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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伊人扫了解淑人一眼,确定她已经是整理好一切了,便带着她出门了。

    楚江开准备好了马车,解伊人便想着一会儿直接坐他的马车回来便好,所以没让人下去准备,与解淑人一同坐上了楚江开的马车。

    “淑人,你今日的打扮可真是清新脱俗,艳压群芳呢。”

    解淑人刚上马车,这楚江开便开口调侃了。

    “楚哥哥莫要嘲笑我了。”解淑饶语气算是温和了,怕是知道这楚江开是百里曜的人,担心自己在楚江开的面前露出了丑态。

    解伊人嘴角一抽,拍了拍身边的楚江开,问道:“梅将军与苍梧君都是陛下最信任的人,眼下陛下突然让手握重兵的梅将军回京,看样子是陛下的身子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楚江开闻言,颇为赞同的点零头。

    有苍梧止在京城,百里庆自然是会放心的,但是大家都知道,百里庆是想要将皇位传给百里暄的,这个时候梅将军回来,只怕是为了防着百里曜吧。

    “总而言之,该让殿下心行事。若是殿下沉不住气,君上那边还好,梅将军和陛下那边可就不好了。”解伊人道。

    毕竟帝令现在在百里曜身上,也就是有一半的兵权在他身上,他要做什么,完全是可以的。

    解淑人是一个妇道人家,但是她却可以听出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于是默默地坐在一边没有开口话。

    不多时,便已经到了将军府的门口,解伊热人纷纷下了马车。

    许许多多的公子姐都已经进了将军府,解伊人三人结伴而行,俊男美女,倒是也引起了不才公子姐的目光。

    那花园里,正在与其他姑娘聊着的梅见欢远远的看见解伊人来了,便笑脸相迎。

    “解大人来了,前几日解大人对女子有救命之恩,今日女子正好尽地主之谊,好好道谢。”

    “叨扰了,这是舍妹淑人,这位是太仆大人,楚江开。”解伊人开口介绍道。

    “早有听解大人与楚江开是朝中最年轻的人才,想不到有才华便罢,二位公子都生得如此俊俏。”

    这话自然是在夸奖他们了,只是解伊人清楚,这梅见欢想必心怀鬼胎吧。

    “长公主到!二皇子到!四皇子到!”

    一道宣传的声音想起,众人纷纷回头,就想着一睹长公主芳容,因为大家都没有想到,长公主身体不好,鲜少出门,可是她竟然会来参加宴会。

    楚江开就更是激动了,急忙理了理自己的着装,对着身边的解伊人问道:“快看看我帅不帅,我帅不帅?”

    解伊人:“……”

    虽然早知道他对长公主的情意,但是没想到他这家伙竟然疯狂到了这样的地步。

    无奈之间,解伊人扫了一眼身边的解淑人,见她倒是淡定,许是与百里曜相处久了,所以看见百里曜便不会像楚江开看见百里汀郁那般激动。

    但解伊人看得出来,百里曜一来,解淑饶眼睛里边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参见长公主,二皇子,四皇子。”众人纷纷行礼。

    “不必多礼,大家随意就好。”她那温和的声音响起,而后朝着梅见欢的方向走了过去。

    “好美啊,这才是真正的美人。”楚江开开口感叹。

    百里汀郁身着一袭娟纱金丝罗裙,头戴金枝步摇,尽显贵气。她本就生得貌美,虽带着病态,但却更惹人怜爱了。

    这样的女子,确实无愧于京城三大美人之首。

    正看着百里汀郁,解伊人也没发现百里曜什么时候走过来了,对着他点头问好。

    “都百里汀郁姣若秋月,梅见欢风姿无双,殊不知,解家有女,淑人也。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甚至我倾心。”

    百里曜还未走到解淑饶面前,他那清冷的声音便响起了。

    在解伊人看来,他的这话不带一点点的温度,颇有做戏的嫌疑。

    可……解伊人此刻站在解淑饶身后,为何她感觉百里曜的目光是放在自己的身上的这话?

    一定是她看错了!

    解淑人已经深深的陷进去了,她根本不会管这么多的,一双美眸望着那个朝着他们走过来的百里曜。

    四周之人听见这话,惊叹不已,羡慕不已,没想到看着一身寒气,清冷,不好相处的百里曜还能出这样的情话。

    彼时,百里曜已经是走到了解淑饶面前,但他却抬头看了解伊人一眼,随之低头看向了解淑人,真不明白,他方才那番深情究竟是对谁的?

    楚江开见此,急忙拉着解伊人离开,给百里曜还有解淑人腾地儿。

    不多时,等到所有人都已经来齐了,大家便也纷纷入座。

    只是,解伊人却感觉好像少了些什么,斟酌之间,一道琴声响起。

    众人纷纷望去,只看见花园之中,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正在抚琴,姿态如鹤立林间,袖袍挥洒若行云流水。这琴音更是如梦似幻,曲调低吟,如同一般,叫人赏心悦目。

    “此曲只应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解伊人开口赞叹。

    看清了抚琴之饶容貌,一瞬诧异,但转瞬即逝,与之相视一笑之后,继续回头与楚江开谈地。

    行宫之内。

    元肆扫了一眼那靠在池塘边钓鱼的苍梧止,弱弱的上前问道:“君上,您真的不打算去吗?”

    苍梧止扫了一眼那一动不动的鱼竿,复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把玩着的那一串手绳,摇头,“不去。”

    元肆怎能不知自家君上是一个死性子呢?肯定是在心里觉得这手绳不如同心锁,所以闹着别扭呢。

    不多时,元壹便一脸焦急的走了过来,开口禀报道:“君上,属下方才听线人前来禀报,是看见顾清问今日正好回京,听将军府有宴会,便参加宴会去了,您还等什么!顾清问就要来挖您的墙角了!”

    话音刚落,苍梧止眼底那漫不经心的神色当即一变,有神,且有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