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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微然在毕业之后是先到季氏里上班的,不过她是真的不喜欢过那种像都市白领一样的生活,而是更向往自由一点的职业。

    离开白城的两年里,她带着她的画板走到哪儿就画到哪。有时候是素描,有时候是水墨,也有时候是油画。主要还是要看风景如何,什么样的建材就用什么样的风格去画。

    每每当她画画的时候,总会有许多人停驻在她身边安静地看着。一开始的时候她会尴尬不安,久了倒也练就了一身本事。画画本就需要自在其中,而不必去管周遭如何。有时候画完就被人相中,都能当场卖到不错的价钱。

    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安静地在画画,好像周围的空气都围着她旋转,这种场景该是多么赏心悦目。

    准确地说,那两年里,她倒是成了个职业画家。

    昨天晚上她就想好了,这次回来她准备要自己开个画廊,虽然还没有同爸妈说,但是想必家里人肯定都是会支持她的。

    苏子墨不懂薛飞一路上都在笑什么,“你是怎么了?吃激素了?”

    “噗。”薛飞冷不防被苏子墨这么一打趣,“拜托大爷,这关吃激素什么事儿。我是看到微然高兴不行啊?”小样,自己一整个面瘫也就算了,还不让我笑?

    见苏子墨不说话了,薛飞瞥眼看了看他,“你干嘛,想什么呢?”

    苏子墨纠结着要不要把心里的疑问跟薛飞说说,被薛飞这么一问,倒也面不改色地说到,“感觉小然有些不一样了。”

    薛飞点点头一脸赞同,“恩恩又变漂亮了。”预料之中地遭到苏子墨的一个白眼。

    “我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变,能怎么变啊?出去长了两年见识,她也是总该会长大的嘛。不过再怎么变,那看你的眼神还是亮晶晶的,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这么死心眼。”说到最后一句薛飞就有些愤愤不平了。

    听他这么说,苏子墨不知为何心里舒坦多了。

    “我看你还是赶紧弃暗投明,回头是岸吧。微然可比那个徐晚晴好多了。”薛飞不止一次由衷地建议着。

    有时候就是这样子,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人与事,当局者偏偏沉迷其中不以为然。在苏子墨看来,晚晴也是很温柔善良的,何况他们还是初恋情人,人都是念旧的动物啊,反而忽略了身边有情人。

    按照薛飞自己看来,以他多年的经验,这苏子墨就是个闷骚的货,以后有的他苦头吃的。

    环岛路上雅致的玛雅琪朵咖啡店里。

    “你怎么来这里了?”司徒桦看着本应该在京城说一不二,要风得风的太子爷,怎么就跑到天高皇帝远的白城里来了。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优雅地喝着咖啡,一身简单的衬衣与西裤穿在他身上却不显得那么大众。五官清俊倜傥,唯有那双眼睛黑沉沉的让人看不出情绪,一望过去好似能被吸进去一样。这样的男人,天生就有一股不被掌控的气质。

    偏偏笑起来又如阳光照进黑夜般的温暖,让人心生一股想要亲近的感觉。

    “我本来就是白城人。”宋辰翊不以为然地说着。

    司徒桦一噎,他要问的不是这个,这只黑狐狸怎么可以这般狡猾。“白城最近事儿多,你肯定也知道了,顾树林自杀,现在整个市政府都处在你争我夺当中,偏偏中央还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出来。”顿了顿又说,“难道你是来游山玩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