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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这,这是怎么回事?”刘大人在惊讶之中回过神来,看着刘夫人,满脸困惑。

    “玉儿,快来见过爹爹。”刘夫人将我一搂,亲热地对我说道:

    “妳爹爹是当今朝中重臣,官拜左丞相。”

    左丞相?我心中一愣,这名称好熟啊,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说过。对了,‘刘佑’我要见的干爹竟然是华都联邦的左丞相刘佑,他的事,我在无牙城是听过一些的。

    我不禁仔细观察起这个早有耳闻的刘丞相来,这人五十岁左右,身材适中,面容清瘦,双眼虽然疲惫但却极为有神,颔下淡淡的花白胡子,脸上略带沧桑,一看便知是个忠君为国,日夜操劳的好官。

    “这就是我认的干女儿玉儿,以后她就叫刘玉了。”刘夫人对还未醒过神来的刘佑说道。

    “妳觉得她比那秋无商之女如何?”

    刘佑连连点头,茫然道:

    “绝色天香,无人可比。”

    “我就要她与那秋无商之女一争,看看谁能得这皇妃之位。”刘夫人骄傲地说道。

    “夫人不可。”刘佑一听,幡然醒悟,情急出声。

    “为何不可?”刘夫人看着刘佑,奇怪地问道。

    “孩子,妳先在这里等等,我与夫人有几句话要说。”刘佑说完后急急拉着刘夫人进了里屋。

    “夫人,想我半生无子,此时突然冒出一个女儿来,若参与选妃,难免有争宠之嫌,定会遭满朝文武议论,那秋无商也必大放阙词。”

    刘夫人盯了刘佑一眼,道:

    “人家都快要骑到妳脖子上来了,妳还在这瞻前顾后的,妳呀,太死脑筋了。”刘夫人心知刘佑一生清誉,对这攀富权贵之事极为敏感。

    “妳怎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刘佑对夫人的话有些不满,反问道。

    “这个简单,我去一问便知。”刘夫人听出丈夫口气有些吃味,不禁宛尔一笑,向外屋走去。在她心中,有哪个女子不愿进宫为妃呢,这集万千宠贵于一身的事,旁人是想都想不来的。刘夫人虽然本性纯良,但仍旧是官宦女子,脱不了这世俗观念。

    “玉儿,妳可愿去做皇妃吗?”刘夫人向我柔声问道。

    皇妃?皇妃是什么?我心想,看她与刘佑重视的神情,应该是很重要的人吧。公主我都做过了,做做皇妃又能怎么样?

    看刘夫人一脸期待的样子,我点点头。

    刘夫人见状大喜,心想凭我容貌,若参与选妃,一定能击败诸多对手,到时再册立为后,不但可挫秋无商锐气,还可让宫中凭添一大助力,那时丈夫至少在朝中可保不败之局。

    “不可,这件事万万不可。“刘佑走了出来,坚决地说道。

    “有何不可,就只他秋无商可以,妳就不可以吗?”刘夫人对丈夫执拗的态度有些着恼。

    “这件事哪里有妳想的那么简单,总之此事我决不同意。”刘佑坚决否决。

    “妳为何处处如此谨慎,处处如此小心,处处如此忍让。”刘夫人大声道。“难道妳现在的处境还不够糟吗?命都差点丢了,妳还天天为国,为民,妳就不能为自己多想想吗?”

    “这不是妳們妇道人家操心的事,朝中的事,妳不要管。”刘佑喝道。

    “我是妳的妻子,妳的事我当然要管,玉儿的事由我来做决定。”刘夫人毫不相让。

    夫妻两人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有了口舌之争,最终二人不欢而散。

    我看着刘夫人坐在那里暗暗垂泪,心想人的感情还真是脆弱,不过一点微弱的音波攻击就难受成这样,心中不知该怎样帮助她,只有在一旁愣愣地发呆。

    过了半晌,刘夫人突然抬起头来,兀自挂着泪痕的双眼露出坚毅的光芒,

    “此事再不能由着老头子了,此事我来做主,一定要办成。”

    “小姐,妳真是这世上最美的人了。”刘婶在身后帮我梳理着发丝,啧啧赞叹道。

    自从我成为刘家小姐后,她便改了称呼。她虽在名义上是我婶婶,但在这等级制度极为森严的社会,身为刘府下人的她也决不敢造次。

    几个丫头也在一边用极为倾慕的眼光看着我,眼中露出神迷的光彩。

    除这几人外,府中其他人都不知我要去竟选皇妃的事,这事刘夫人令她們一定要闭紧口风,千万不能让老爷知道。

    自那日之后,刘夫人已下定决心,一定要让我参加选妃,并不惜暗地里动用王家在凤都城的一切关系,秘密托人为我报名。并重金买通当日主审官,在刘佑相询时,一定保持缄默。

    她这样看似纤弱的女子,一旦下定决心要做成某件事时,也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即使用尽手段,也在所不惜。

    清月王家,在朝中也颇具势力,第一轮我没有参加面试便直接进入复赛,之后便简单明了,一路过关斩将后,我在众人痴迷呆滞的目光中拿到了十天后朝堂选妃的入场券。

    这一路选妃过程,参选众女都以清纱蒙面,因此我没能看到秋无商之女,当然,旁人也看不到我,我們只在单独进入屋中面试时,才会揭开面纱。

    秋无商想来决料不到刘佑府中会派人参赛,又或许他对自己女儿极有信心,因此这一路走来极为顺利,没有出现其他意外情况。

    刘夫人得知我顺利晋级后,十分高兴,虽然对我极具信心,但保不准会出现有人从中作梗的情况,现在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了。

    这一切都是在极为秘密的情况下进行的,刘佑仍然懵然不知,他见夫人没有再谈起选妃之事,以为她已放弃念头。高兴之下夫妻二人又合好如初,对我也亲切起来。

    这一日我在花园赏花,顺便试着借园中灵气、花之自然元素,调整调整心情与状态,看看能否清除体内天雷之火余力。

    正要行功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前面。阿牛?自那日见过我真面目后,阿牛就一直未在我面前出现过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总也看不到人。

    我悄悄跟了过去,看见阿牛正给院内的花草树木浇着什么。

    “阿牛!”我大叫一声。

    阿牛身子一抖,回过头来,一眼看见了我。

    “小姐别过来!”阿牛先是呆了一呆,接着向我连连摆手。

    “怎么了?”我有些奇怪。

    “我,我正给花浇东西呢。”

    “妳浇东西怎么了?为什么我不能过来。”

    我说着,三步两步蹦了过去。

    “这是什么?黄黄绿绿的,怎么这么臭?”我掩着鼻子道。

    “这,这个是……”阿牛满脸通红,不知如何解释。

    “是什么?”

    “是,是……”阿牛的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算了,”我看他这么为难,没再问下去,

    “妳这两天跑哪去了,怎么总也看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