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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吃紧的便数玲珑他們了,身手最快的玲珑肩上竟也中了一支短箭,这是对方暗中隐藏在乱兵中的暗器高手所为,杜肥等人打仗虽不行,但论起阴谋诡计确一点也不比别人差,早已在暗中安排了些许身手较高明的人藏在人群中下黑手,玲珑便是一时不查,为对方所趁。

    一旁的周勤看在眼里可是心疼得要死,只是分身乏术,无法细看玲珑伤势。论起这种阵仗他比玲珑可是要有经验的多,毕竟是兵团的一个万人队队长,经历过不少混战的场面,应付起来还是要自如些。吉贝诺玛虽然参加的战役不多,但作为库贝族人,这种场面倒也不会叫她多吃惊,只是要对付这么的敌人,她还真有些吃紧。一不留神,腰间也吃了一棍。

    他們此时已知道山下有援兵来救,但眼前的敌人却不会因此而退却,反而加紧攻势,攻得越发凶猛,玲珑等人也只能咬牙硬撑,希望撑得一时是一时。

    在连续砍倒数名敌人后,阿大终于力尽,被几支同时砸下的利斧击中,浑身浴血的倒在了血泊之中。阿勇见状悲吼一声,一时双目尽赤,犹如发狂一般冲入敌群乱砍乱杀,在劈倒数人之后也被射来的利箭洞穿全身而死。余下的达盟依族战士們个个双目淌泪,不停的挥舞着手上刀刃,只求在死前多杀几个敌人陪葬。

    李旦眼见寨门处的情势危急,正欲发出全力一击逼退敌人时,天空突然传来奇怪的声音。这股声音越来越大,其音剌耳,直入脑颅,叫人避无可避,只觉头痛欲裂,混身痉挛难当。除李旦一行这样的高手外,山上山下几乎所有人都忍不住丢下兵器停止激斗,捂着耳朵呻吟起来。

    帕德也皱起眉头,开口骂道:“***,这是什么声音,这样难听。他也觉得这股声音刺耳之极,震得他头皮发痛,心中烦闷不堪,只是天生耐力惊人,勉强还能支持得住。

    在山上的人感受更深,一些抵抗力稍低的盗贼們直接就丢下手中兵器,抱头痛呼起来。李旦与李英彤也住了手,与玲珑等人聚到一处,一边运转真气抵御这魔音般的声波侵扰。一边戒备的探查着这奇怪声音的来源。

    杜肥也与其他的贼首們退到了寨门处,在寻找声音出处的同时也提防着李旦突然发难。

    就在众人四处张望,惶惑不安之际,这可怕的声音缓缓降低,与此同时,达盟依族的村寨中突然多出了一些奇怪的人,他們来得那样诡异,便如鬼魅般悄声无息地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是百来个穿着黑衣的人,面部紧紧包裹在黑色的面巾之中,所有人均一言不发,冷冷得站在那里,只是在那森冷的寒意中突显出来的杀气,却强烈的剌激着人們紧绷的神经。就在人們暗暗猜测着这些人的来意时,又有四个人从天而降,其中一人,正拿着一片小小的树叶吹奏着适才那叫人头痛欲裂的夺命音符。

    那人突然抬头一笑,声音也嘎然而止,周围的人神情渐渐平复了下来,如蒙大赦一般长嘘了一口气。山上山下的人也停止了哀叫,纷纷站立了起来,适才的声音已让他們吃够了苦头,此时个个均面无人色,惶恐不已。

    这是四个一头白发,形相各异的老头。身上都穿着一件打满布丁,遍布白线的麻布衣袍,看上去很像四个没钱的穷酸老头。

    李旦看着那个吹叶子的老头,心中十分震惊,此人竟以一曲怪音便叫这数千人失去了抵抗力,实力当真高得可怕,只怕己方这几人全上也不是这老头的对手,看另三人的样子,恐怕也不会比这老头差,不知他們此行为何,若是敌人,咱們可就全交待在这里了。

    杜肥一帮人也何尝不是在猜测着这些人的身份来历,心中所想,也大致与李旦相同。

    大家均默默注视着这一群人,看他們意欲何为,吹叶子的老头终于开口了,“嘿嘿,不这样,妳們怎么安静的下来,怎么听得清我們问话。”

    他們想要问什么?大家心中都在猜测着,一个面容枯瘦的老头走出一步,扫视了众人一眼,两道利剑般的目光犹如实质般直刺众人内心,看得众人心中一麻,暗道这老头好凌厉的眼神。

    那老头环顾了四周一眼,开口道:“谁是断玉?”

    听到这异常熟悉的名字,李旦等人心中一震,玲珑与金环银环姐妹更是情不自禁的看了我一眼,那老头何等敏锐嗅觉,立即在几百人中抓住了这一瞬间的小动作,身形一闪,下一刻已出现在我身前。

    那老头看了看我,咧嘴一笑,“嗯,不错,是妳了!”

    闪电般伸出手来在我身上一点,我只觉身子一震,却无半点不适的感觉。那老头眉头一皱,说了声:“奇怪。”便将我一把抓住,掳回到另三个老头站立的位置。

    这一来一回之间行动快得便如一阵风一样,令所有人反应不及,玲珑醒觉她們无意之中犯了一个大错,立即怒叱一声,便待冲上前来救人。李旦看着这几人的声音相貌,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记忆,心情震骇之下一把拦住玲珑,低声道:“慢着,我已知道他們是谁了,此时动手无异于自寻死路,我們且先看看他們想做什么,再做打算。”

    玲珑看了看李旦沉着冷静的眼晴,点点头,强行压抑躁动的心情,没有再轻举妄动。

    老头满面困惑的对其他三人道:“这女娃儿确实如那人所说一丝儿真气也没有,可是我也没觉得她有什么厉害的,还不是轻易就被我捉住了。”

    另外一个面色煞白的老头一把将我抓了过去,用真气一探,道:“嗯,确实没有真气,可是有一股奇怪的火力,我的真力竟探不出来。”

    枯瘦老头道:“没错,力量很怪,我刚才在她身上下的禁制竟然没用。”

    白脸老头将我往一个满面红光的老头身前一递,道:“老伍,妳的功力是纯阳一派的,用妳的玄阳真火探探。”

    红脸老头依言发出一股真力,半响道:“厉害,竟比我的玄阳真火还强,这是什么古怪火性,竟从未见过。这股力道强烈霸道,一直侵蚀着她的身体。”

    枯瘦老头一脸恍悟之色,“怪不得她没有丝毫抵抗,想来是为这怪火所制,力量全失。”

    “什么人竟如此厉害,能有这样强悍霸道的功力,”几个老头面面相觑,露出惊讶的神色。他們却不会想到这股力道竟是来自上天雷火之力。

    几个老头讨论来讨论去,把我晾在一边,我心中懊恼不已,心想若是能量还在,岂能由妳們随便抓来抓去。

    “喂,那人交待的事怎么办,杀了她吗?”吹叶子的老头打断几个人的大论,发话道。

    几个老头这才想到此行的目的,但却异口同声道:“不行。”

    其中一人道:“我們怎么能杀一个没有丁点功力的女娃,传出去这老脸还往哪搁啊。”其余二人纷纷赞同。

    “那怎么办,不杀难道放了不成?”

    “那当然不行,那样我們岂不是要在那人面前失言了。”几个老头站在原地,妳一句我一句,犯起难来。

    “几位长老若是为难,不如交给我們办吧。”从他們身后的百来个黑衣人中走出一人来,突然向四个老头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