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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爱,一个就是不爱,也许失忆,是给无糖的婚姻,注入的唯一甜份。

    ……★……★……

    她怕极了周围没有声音的清寂冷调,但是,家,给她唯一的感觉便是如此。

    无论是以前的家,还是现在的家。

    这个家,很陌生,打扮的很精致,精致到仿佛金丝雀的另一个牢笼,精致到明明应该第一次进伫,她却并不觉得很陌生,甚至她能凭着感觉轻易找到每件物品的收藏处。

    于是,她知道了,以前那个金房子,是忙碌、永远不见踪影的父母为安抚她而建立,而这个金丝雀的家,却是自己亲手一点一滴细心打造的,也许布置的时候,是那么满怀欣悦与希望,到了最后,不过依然变成了另一个精致、寂冷的牢笼。

    更衣室内,一排又一排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全部都是男式的,甚至连各式袜摸、皮带等也没有放过,工整的摆放着,刚好在触手可及的位置,格外的用心。

    可是,同时,她,也现,她纤细的手抚摩而过的男式衣物,感受到的不是温馨,而是无尽的空虚。这些衣服,全部都是崭新的,甚至绝大多数,连标牌还孤单的悬挂着。

    对于她所做的一切,那个男人,并不领情。

    她应该和衣物的主人关系并不亲密,虽然所有人都肯定得告诉她,那个人是她的丈夫。

    私底下,她咨询过医生,明了自己得了选择性失忆。

    明明那场车祸并没有让她的大脑出现淤血的痕迹,她却奇怪的失忆了,把关于那个男人的所有记忆,都抹去了。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她以这样的方式去逃避生活?她虽然外表看起来弱不禁风,但骨子里,她自信自己并不是那么懦弱的女人。

    走回客厅,坐在餐桌上,小口小口的撕着手里的现烤面包,她若有所思。

    傅凌……

    所有答案,应该全部在这两个字里。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好奇,也并不期盼与他见面。

    隐隐的,甚至有点抗拒。

    就象……创伤后遗症。

    怔怔食不知味的吃着早餐,无论哪个角度看,清秀的她,因为从小严谨的家教,举手投足间都有股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高贵气质。

    空寂的房子里,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传进耳中,她甩甩头,起先以为是幻觉,直到重重“咯噔”一声,着实让她愣了一下。

    出院三天,除了每天固定两个小时来打扫的钟点工,她还真没在这间房子里见过“人影”。

    先是一个并不太干净的牛仔大背包,准确无误的扔进洁白的昂贵进口沙,然后玄关处传来脱鞋的声音。

    敏感的,不用察看,她就知道那是一双球鞋,而且,肯定也并不太干净。

    一个修长的身影疲惫的走了进来,一件乱七八糟、脏到透底的茄克衫,衣领甚至是胡乱的半翻半折着,但是这一切都让人难以忽略那一张极其出色的容貌。

    她怔怔的眼神一点点向上,目光停留在那张风尘仆仆却让人心眩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