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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家一般在十月下旬就生上了炉子,我妈受不了冷,他们那屋也没有炕,只能靠生炉子带暖气来取暖.

我妈总是把炉子弄得旺旺的,冬天时,我们家的室内温度很高,不少人来我们家都直喊太热了.

可是今年,无论我妈怎么摆弄,炉火就是着得不旺,煤灰还很多,像是没燃尽似的.

“你爸今年买的这煤,质量也太差了,怎么什么人都认识?这卖煤的还是个外地口音,这卖的是什么煤呀?一点也不好烧.”

我爸说;

“谁说这煤的质量不好呀?今年的煤都这样式的,烧锅炉挺好的,我们学校就烧它,比市场价便宜.咱家的钱给他了,我们学校还欠着没给呢!”

“我买东西,就要买好的,无论是吃的也好,用的也好,一份价钱一份货,谁图它便宜?它能便宜多少?咱自己家烧炉子,还不得烧点好煤吗?过去小风两天扒一次灰就行,现在可好,不好烧,它灰也多,也脏,两天一扒,炉灶坑就满了,小风现在干脆一天一扒灰,多忙叨人!来年买煤,你可一定要好好看看,看好了再买.”

“嗯,嗯.”

我爸应付着.

陆陆续续的有蓝姐的消息传来,大姨说蓝姐好象爱上一个没有正式工作的人,也许之前也真的爱上了这个人,赵盎然的怀疑真的就是对的,只是我大姨从蓝姐那里什么都问不出来.

谁又能问她个什么出来呢?她和我爸妈,从无交集,一如从前.

即使盎然能够原谅蓝姐,蓝姐丝毫也没有领他的情,相反,赵盎然的意外发现,也许倒成了他们之间离婚的***,倔强的蓝姐毅然决然选择放弃了婚姻,任凭赵盎然和他爸爸苦苦的挽留.她没有要赵家一点东西一分钱,净身出户.

她没有也不能回大姨那里,而是独自在外面租了一间小屋,为了惩罚她,也是因为还生她的气,我大姨也没有让她回家去住,我大姨说;

“小蓝从小没有吃过苦,就让她流浪一段时间,尝尝苦日子的滋味,也许小蓝才会自动离开那个不着调的人.”

谁知为了这个大家伙都不看好的男人,蓝姐辞掉了酒店的工作,跟着他颠沛流离的南征北战,想要干出一番事业.

这让我大姨更加的生气.

那个人个子很高,足有一米九吧?瘦骨嶙峋鬼头蛤蟆眼的,这些信息都是我大姨偷偷的在暗处看过那个人后,给我妈的反馈.

我大姨很不喜欢他,坚决不同意他们俩的事,也不让他上我大姨家.

蓝姐不和他断,也不要求我大姨接受他,她不经常回家,即使回沈阳,她也总是独自回家去,独自离开.

蓝姐和那个人做一个什么翻牌机的买卖,类似于赌博,好象是蓝姐他们暗中可以操纵的吧?

我就听了个半截,糊里糊涂的没太听懂.

我爸也觉得蓝姐的聪明用的不太是地方,好象是有点缺德了.

几句带过之后,我爸也不过多的去说了,我妈也听不明白,也干预不了,有时也是干着急上火.

蓝姐他俩经常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辽宁乃至整个东三省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换地方成了家常便饭.

这是让我大姨最接受不了的地方,我大姨觉得他们做的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买卖,我蓝姐要被他给坑了.

听说,许多人因为赌这个倾家荡产,家破人亡,还有的跳楼轻生了.

怪不得我爸一向很欣赏蓝姐的才能,这次却三缄其口,只是提了一句.

我大姨说小蓝真是坏了良心了,要帮那个不是人的,挣这个丧良心的钱,那钱上都沾着血呀!

我大姨大姨夫家那样一个正统的家庭,受不了这样不着调的事情,特别是我大姨夫,蓝姐的成长道路上倾注了我大姨夫的多少心血呀!他给予蓝姐的爱一点也不比那两个姐姐少,可如今她公然和他们唱反调,刚退居二线的大姨夫气得心脏病发作,住了二个多月的院.

可这期间蓝姐不曾回过沈阳,也没有回过家,更没有探视过大姨夫.

蓝姐他们钻了个空子,打了个时间差,他们真的挣到钱了,我大姨家的姐姐们带着鄙夷的口吻说这其中最主要的功臣是蓝姐,蓝姐和他是两个人共同发的家,可是家产却不会有她的份,等着瞧吧.

因为这个主意是蓝姐给他出的,蓝姐相当于是他的军师.当时蓝姐上班的那家酒店的一个客人在广东就是干这个发家的,这给了蓝姐启示,于是蓝姐操纵指挥他.

等大部分人想做,又被国家明令禁止的时候,他俩已经收手不做了,他俩回到了沈阳,想起了做正经生意,开始洗钱.

他们把钱又回归了蓝姐的老本行,用这些钱在沈阳开了一家中等规模的酒店,而且生意兴隆.可是蓝姐却并没有顺理成章地参与到其中成为一名主管,蓝姐有了身孕.

我大姨知道后,没办法中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赶紧登记结婚,可是蓝姐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