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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的路上。

    我靠着车子座椅思考钱余的话。

    闭上眼睛让我更能集中心神。。。

    “你爸去宜城,在过江沈那边当暗灯,后来成了赌场管事,听说因为参与一场赌局得罪了。。。”

    钱余的话戛然而止。

    我连忙追问,“谁?”

    “是。。。是个叫胡玫的女人。”

    钱余扭扭捏捏,终究还是把名字说了出来。

    我呢喃自语,“胡玫?”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

    为什么钱余对这个名字讳莫如深,“她是个什么人?”

    “我只知道这个名字,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思虑片刻。

    我皱眉反问,“钱总,就这么一句话,一个名字,你觉得值一份交情和一百万吗?”

    钱余的表情丰富多彩。

    他最终叹了口气,“我还能告诉你一件事,你爸的死我最先知道,就是我去车站把他的尸体接回来的。”

    “什么?”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我大踏步向前抓着钱余的领子大喊,“怎么回事?快告诉我。”

    “咳咳!”

    钱余咳嗽两声拍了拍我的手背。

    反应过来以后我松开了手。

    “有人给我打电话喊我去接的,后来我查过,电话号码没有主。”

    钱余的话让我沉思。

    紧接着我问道,“没了?”

    犹豫一番后,钱余说道,“送尸体的人我见了,他的后脖子处有一只狼头纹身。”

    “他长什么样?”

    此时的我思绪完全乱了。

    钱余想了想,“戴个口罩看不见脸,只知道是板寸头,个子很高,一米八五左右。”

    我点了点头,明白他已经把知道的全部说完了。

    转身上车离开。

    在车子即将驶离的时候。

    钱余拍了拍车窗玻璃。

    “钱总,还有事?”我问道。Yb3.cC

    “我不应该瞒你的,别去找胡玫这个女人,她是华东赌王的情妇,任何碰上她的人都死了,包括。。。包括。。。”

    钱余面色凝重。

    我插话说道,“包括我爸。”

    他点头继续开口,“听叔一句话,好好过日子,冤冤相报何时了?”

    我认真的看了钱余一眼,“谢谢你,叔。”

    随即拍了拍铁塔。

    他会意,发动车疾驰而过。

    钱余的话里有两条线索。

    一条直接,一条间接。

    那个送父亲尸体回来的纹身男肯定知道内情。

    至于胡玫。

    除了知道她是华东赌王的情妇以外,其他一无所知。

    “过江沈!”

    我反复念叨这个名字。

    在我看来。

    他应该是知道一些关于父亲事情的。

    毕竟。

    父亲是在他的场子当过暗灯的。

    所谓的暗灯,其实就是赌场聘用的抓千人。

    在胡玫和纹身男都不知道何处的情况下。

    过江沈是我最能接触到的一个人。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

    我都在托人打听胡玫,纹身男,过江沈三人的消息。

    前面两人仿佛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过江沈倒是挺好问的。

    他在宜城的势力很大。

    听上去几乎垄断了大半个城区的赌场生意。

    属于数一数二的大佬。

    。。。

    “白七爷,你听说了没有?朱全原先的沙场开了个新场子,生意好的不得了。”

    铁塔在锅炉房跟我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