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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侯夫人生气口不择言骂人的话。

    吓死他了。

    大夫擦了把额头冷汗,赶紧上前给汤氏把脉。

    “小侯夫人别担心,老夫这就给侯夫人看看。”

    “柳烟柔,你个贱人,你放肆,我是你婆母!你胡说八道!你目无尊长!你怎么不去死!”

    眼看着大夫被柳烟柔骗过去,汤氏又气的抓着心口直喘粗气。

    她想要告诉大夫实情,可气急之下的她根本做不到耐心解释,开口就是谩骂。

    狰狞的样子跟市井泼妇似的,看的大夫心下不住摇头。

    再看旁边柳烟柔始终耐心的哄着,任她随意骂、随意发泄的样子,心下不由感慨。

    小侯夫人当真好脾气,真是个难得的孝顺好儿媳。

    永昌侯府怎么就不知道珍惜。

    大夫心下叹息的给汤氏把了脉后,说道:

    “夫人气急攻心,必须要收敛情绪,好生养着。”

    柳烟柔仔细的听着,着急问道:

    “可有法子帮婆母缓解心情?”

    似是觉得这些话不好当着汤氏的面说,又吩咐寻巧守着汤氏,自己请了大夫到外间,抹着眼角不存在的泪,苦笑的说道:

    “劳烦大夫给我婆母用点好药,她最近也的确是气急攻心,我这做儿媳的除了哄着她,任由她发泄怒火外也没其他法子,让大夫看笑话了。”

    “小侯夫人客气了,夫人这情况的确糟糕,调节心情是一方面,也需要辅以药物治疗,小侯夫人稍等,老夫这就开方子。”

    “劳烦大夫了。”

    大夫拱手,去写了方子,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

    出门的时候,还听到侯府丫鬟小声议论侯夫人的贴身丫鬟拦着少夫人不让进门,导致侯夫人病了都没人知道的事情,又不禁一阵感慨的摇头。

    永昌侯府能有小侯夫人这般孝顺长辈的儿媳,难得啊。

    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走,那两个议论的小丫鬟就笑着对视一眼,直接回了听雪苑。

    汤氏院子里。

    柳烟柔送走了大夫,就回到里间,温柔的对汤氏道:

    “昕月背主,暂时不能来婆母身边伺候,昕书姑姑又有伤在身,婆母身边也不能没人照顾。

    这样吧,儿媳让素舒和素婳暂时过来照顾婆母吧。”

    汤氏气的瞪大了眼睛,指着柳烟柔又一阵怒骂。

    柳烟柔轻笑着,伸手给她盖好被子。

    “婆母,您身体不好,好好歇着吧,儿媳还得去看看夫君。”

    她说着,就是一叹,满是忧心的道:

    “夫君在慎刑司受了刑,身上的伤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好,竟然还有了恶化的趋势,儿媳实在担心……万一夫君这一身伤好不了可如何是好。

    儿媳实在不放心,必须日日过去看看才放心呢。”

    明明是温柔的语气,可眼底却满是恶意。

    汤氏明白了,她就说绍儿的伤怎么一直没好,是她,肯定是这贱人干的!

    “你个贱人!你怎么敢的!”

    汤氏又一次开始不住的拍打床铺,双目猩红,恨不得吃了柳烟柔。

    柳烟柔起身抚了抚衣裙上的褶皱,冷笑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她今儿个过来原本只是想气气汤氏,看看她昨晚听了大半夜惨叫,一夜没休息好气急败坏的样子。

    却没想到还有这意外的收获。

    昕书受伤,昕月被关柴房,正好安排她的人来汤氏身边伺候。

    也算是光明正大的往汤氏身边塞人了。

    看着柳烟柔离开,汤氏又骂了一会儿,见没人理自己,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心下是止不住的后悔和怀疑。

    这样的柳烟柔,真的是绍儿能拿捏的住的吗?

    如果拿捏不住又该怎么办?

    柳烟柔身后有东厂那死太监,他们也不能真的将柳烟柔给处理了,不然那死太监怕不是得杀了他们。

    永昌侯府没落,整个府上就只有绍儿在礼部任职,还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官。

    好不容易搭上了大皇子,从大皇子那得知云北霄对柳烟柔有些意思,合计着将柳烟柔送上云北霄的床,讨好云北霄的同时,也能利用这事将柳烟柔打入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