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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昨天传来了一个晴天霹雳,邻村那个人直接开出了六块一条的天价。

    四里八乡都被这个价格给惊呆了。

    沈茹清昨天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因为之前卖蛇给她的人家无不对她冷嘲热讽,怪话连篇。

    但六块一条的价格沈茹清真的出不起,因为万一她搞不定药厂的采购员,这批蛇就会砸在手里。

    而且她的资金总额也只有四千块,对方那个人把收蛇这个盘子几乎冲爆了。

    气不过的季东门昨晚出门去了邻村,想要好好会会那个神秘人。

    “邻村那个人是村长的小儿子,”温暖的茶水没有退掉季东门脸上的寒气,“但他不过是中间帮忙的,真正收蛇的人另有他人!”

    没等沈茹清追问,季东门已经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是张-夏-至那个贱人!”

    “我就知道她肯定是狗改不了吃屎,”季东门歉意地抱住有些愣神的沈茹清,“都怪我,要不是当年我招惹了她,她不会这样针对你的。”

    “不过,茹清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完美的解决!我已经找了……。”

    “不要!”

    沈茹清急忙拉住季东门的手。

    “上次你找人拦她的货,弄得县城里运输上乱了好一阵。叔叔知道后发了你好大的脾气,说不定就以为是我导致的。”

    “这回你可别乱来了!”

    面对沈茹清的劝解,季东门皱起了眉头。

    其实他想起上次父亲教训他的那几句话,背心里也有些冒汗。

    找人查张夏至运货的车,甚至找关系在县城周边设了两个卡子,放在往日其实算不上什么大事。

    但现在全国在强调的是改革开放、搞活经济,你季大公子为一己之私影响了全县的运输业,现在或许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到了他父亲上进关键的时候,如果有心人祭出来就是一招杀手锏!

    季东门闭着眼睛不服气的思索了半天,最后只能长叹一声。

    找人强制没收张夏至的货很容易,但想把这一批货转到沈茹清手里却有隐藏的风险,很容易又给他父亲埋下一颗雷。

    损人不利己,还要白搭上自己和父亲的面子人情,确实划不来。

    想了又想之后,季东门只能一咬牙:“我会找周边几个村子说好,让他们以同样的价格收给咱们,这个面子他们应该能给我。”

    “还有你说的省城药厂的那件事我马上就去办!”

    第二天,季东门还没来得及踏上去省城的火车,就被沈茹清派人从火车站拦了下来。

    “你说什么?”

    季东门满脸铁青,牙齿都磨得出声。

    “张夏至和七八个村办签了约,让他们全部按八块一条收,然后她再从村办十块一条收?!”

    来人不敢看季东门喷火的眼睛。

    “我、我还听说她要一口气收购三千条呢……。”

    季东门呆了。

    这种收购价格。张夏至还能赚什么?

    而且这种价格收上三千条,她哪来这么多钱?

    吴村西头。

    刚刚做完题的张夏至伸了个惬意的懒腰。

    她觉得大哥出的主意很不错,直接和村办签约给对方一个无法拒绝的价格。

    到时大哥的朋友会以十五块一条的价格回收,哎呀,想起来就让人高兴,其中她能赚五成的利润呢!

    她自然不知道,自己打赢的是一场靠着老哥兜底的价格战。

    “诶,有点奇怪,为什么大哥说上次来运杨梅的车其实是白露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