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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宁溪垂下眼,银行卡静静地放在小几上,再次望向程思洛的眼神都变得锋利威严,“姐,你这什么意思?”

    程思洛哀求道:“弟妹,你别多想,陈市长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因为你姐夫被带去调查,这声誉的确不是用钱能弥补的,但却是我和你姐夫最诚心实意的歉意。”

    眼前,梦回初见程桥北,他也是如法炮制利用金钱解决问题,如今,程思洛也是相同的招数。

    好在程桥北摆脱了程家,不似从前。

    陈宁溪眼神更冷了,“我爸清廉一生,一句无心就算了?你也知道他身份特殊,如果没找到证据,我爸是不是就要在里面背负一辈子的骂名,甚至锒铛入狱。到那个时候,你们会主动站出来替他作证,证明他是清白的吗?”

    程思洛吞咽口,她心知肚明,如果真如陈宁溪所言,恐怕孙冬辰并不会站出来为陈蔚川的清白作证。

    “怎么不回答了?”陈宁溪并不想撕破脸的,可程思洛竟然想用钱收买,这践踏了她和她父亲的尊严及底线,“你还试图用亲情绑架我?你有资格提亲情吗?你们一家人哪怕有一刻当桥北是家人,有过吗?”www.

    程思洛回答不了,因为在她心里,从没拿程桥北真正的当成家人过。

    “你怎么不回答了?”陈宁溪反问,“你不回答的理由,就是你没拿桥北当家人。你还让我看在桥北的份儿上跟我父亲求情?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我一直觉得人心都是肉长的,可看到你们我才知道,并不都是。

    你们需要他时,他是临时家人,翻脸就成了敌人和对手。甚至猜忌、防备他。

    这不是对家人的态度,你们也根本没拿他当家人。如果真有一天,桥北真的想动歪心思,你认为会给你们反应的机会吗?以他的头脑和能力,拿下一个翡翠嘉丽,易如反掌。

    还有,你今天的行为,就是对我,对我父亲最大的羞辱。如果孙冬辰被抓,我希望他把牢底坐穿。”

    程思洛气得心里发堵,胸口距离起伏,但还是忍着要爆发的怒意,说道:

    “弟妹,你别生气,是姐做得欠考虑,我没有要侮辱你们的意思,真的只是想弥补下你父亲的精神损失。”

    陈宁溪严肃的说:“他没有损失,他不会为没做过的事感到羞愧。我爸是什么样的人,丹江几十万百姓最清楚。倒是你,你该为今天的行为感到惭愧。”

    程思洛深吸口气,哪怕她此时快要忍不住撕掉伪装,但为了孙冬辰,还是强迫自己低三下四的乞求陈宁溪。

    她放低姿态,放软语气,说:“弟妹,你说的是,我可以为今天的事道歉,但还是请你帮你姐夫求个情,放他一马。”

    从小到大,程思洛没求过谁,这是第一次。

    陈宁溪说:“姐,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我只能做我自己的主。我父亲的事,已经不是他个人名誉的问题,姐夫这么做,已经触及法律底线,犯法就该伏法。至于桥北,以后不管谁伤害他,我都不会放过那个人,因为桥北是我的家人。”

    她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程思洛也明白,陈宁溪根本不会帮忙的。

    程思洛收回银行卡,站起身,脸上立马换了另一副表情,“既然你这个态度,以后我们两家也不要走动了,权当没你们这个亲戚。”

    陈宁溪说:“太好了。”

    “!”程思洛蹙眉,她没听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