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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再说一遍,爹爹他怎么了?”

    明汐刚听完初晴的话面露担忧,立即从床上坐起要拿挂在架子上的衣裳。

    她的手还未触碰到衣裙,初晴连忙补充道:“小姐你放心,老爷他没什么大事,有事的是别人。”

    “欸?”明汐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困惑,不解问道,“我记得爹爹的脾气向来和善,很少和他人发生争执,这一次怎么会产生矛盾了呢?”

    初晴抬头看了一眼明汐,将欲要脱口的话咽了下去。

    明汐了然,惊愕地指了指自己:“和我有关?”

    初晴没有回答,但看她那样子估摸八九不离十。

    明汐暗忖,若是和她有关、还能惹得爹爹勃然大怒,那一定就是平昌侯府的人了。

    此时的正院,清风拂过垂落的树梢发出沙沙声响,与此同时,正院里的惨叫声不绝如缕。

    “哎哟哟,夫人你下手可轻些——”

    明承伏趴在床榻上,他身后的李氏将手里的药膏往他腰间涂抹,只见他那腰间一片青紫,看着可怖极了。

    李氏瞥了眼直抽凉气的明承皱了皱眉,不悦地斥责道:“你说你,年纪这么大了跟别人计较个什么劲啊!这下可好,不仅被陛下责罚,你自己还不小心扭伤了腰,让我说你什么好!”

    被李氏指着鼻子说上一通,明承心头憋屈极了,极力为自己争辩道:“我那么做还不是为了杳杳!要是你那时候在宫里头听到宋滦那厮说出那样的话,就算是在陛下面前,你恐怕揍得比我还狠。”

    “这个宋滦真的是不打不行,原本退了亲事我也没什么,偏偏转头就搭上将军府,你说我气不气?夫人,我肚子里憋着的火已经太久了,如今狠狠揍了他一顿总算心头好受些。”

    明承这人真是越说越不对头,但是他做的一切也是为了女儿李氏倒也可以理解,可她不太懂的是新帝的态度。

    似乎,这些日子以来,新帝对他们家的态度愈发和善。

    “夫君,你说陛下责罚你只是罚俸三月?”李氏疑惑问道。

    不单单是李氏,就连明承也觉得这件事情古怪极了:“是啊!若是按照往常胆敢在宫中动手殴打之人少说也要削去官职,陛下名义上责罚我,但那罚俸三月委实算不上什么惩罚。”

    “啊,那陛下这么做宋滦不会反对吗?你居然还能全须全尾回到府里?”

    说到这一点,明承一脸笑意摆着手说道:“想必陛下终于发现我的才干和能力吧!你是不知道啊,陛下将那个宋滦批得狗血淋头,宋滦直接吓傻了哪里敢说什么!”

    “对了,陛下还委任我负责农具的制作,想来他已经消除对我芥蒂,我一定要好好办好这差事,让那宋滦后悔去吧!”

    明承说得眉飞色舞,一个不小心又牵动了腰间的伤口惨痛地叫了声,直听得门外前来看他的明汐一脸担心。

    “娘,爹爹他没事吧?”

    明汐站在门口只能听到屋子里间或发出的惨叫声,一听到是明汐过来明承立即将衣袍整好,在李氏的搀扶下艰难下了床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