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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早饭的时候,安瑶的眼睛还有些红肿,眼睛里布满了红色血丝,但是经过一夜的休息,她整个人神色好了一些,只是情绪仍然不高,安止一直给她夹菜,又给她讲了几个笑话听,逗她开心,她才稍微展颜。

    一顿饭吃的倒是并不冷清,安瑶主动给安婳夹了几筷子菜,安婳先是有些不适应,后来便渐渐习惯了。

    吃过早饭,放下筷子漱了口,安婳刚坐回座位上,就感觉桌子下的手心被祁禹轻轻挠了挠,安婳微微一怔,感觉手里被塞了一样东西,很熟悉,她低头看去,果然还是莲子糖。

    她不由笑了起来,这次直接将莲子糖拿在手心里仔细看了看,然后将糖纸剥开,把里面晶莹的莲子糖放进了嘴里,然后对安瑶和安止道:“我先回屋收拾一下,等会送你们回安府。”

    祁禹跟她一起站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光天化日,又是在自己的府里,哪里还用送?祁禹不过是想多陪她呆一会儿罢了。

    安婳不由笑了笑,然后点点头,和他一起相携走了出去。

    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安止忍不住十分欣慰的道:“姐姐和姐夫的感情越来越好了,像分不开似的,实在是羡煞旁人,如此我便可以放心回家了。”

    安瑶眸色动了动,看了屋外一眼,然后微笑道:“小止,你慢慢吃,我想起有个头绳落在屋里了,回去取一下。”

    安止随意的点了点头,往嘴里又塞了一个包子,这一桌人只有他还没吃完,没有人陪他,他也毫不在意的一个人吃的开心。。

    祁禹牵着安婳的手走到莲花池边,安婳忍不住停下脚步看了看,池水里的莲花开得正艳,早晨的微风轻轻摇曳着,亭亭玉立于池水中,清香阵阵,沁人心脾。

    祁禹看着安婳问:“莲子糖甜吗?”

    “甜。”

    祁禹盯着她的目光动了动,忽然飞快的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又问:“甜吗?”

    安婳眨了眨眼,品味了一下刚才的那个吻,然后乖乖的软着声音道:“甜。”

    “那是我甜还是莲子糖甜?”祁禹挑眉问道。

    问题实在是太过幼稚,安婳忍不住笑了起来,抬头望着他,眸子里洒满了星光点点,很是违心的道:“当然是糖甜。”

    祁禹十分不满的抿起了唇,捧起她的脸,低低地道:“你再试试,明明我更甜。”

    他的吻轻柔的落了下来,轻吮舔咬着安婳娇嫩的唇瓣,然后忍不住一把勾住了安婳纤细的腰肢,捉住她带着甜味的蜜舌。

    一颗莲子糖在两人的唇齿间甜蜜的融化。

    晨曦的阳光落在两人的身上,泛着暖暖的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重叠到了一起,再也分不开。

    安瑶躲在墙角里看着,眼里闪着妒忌的光,手指紧紧的扣在墙壁上,指骨微微泛白,然后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去。

    几人回到安府,安将军看到大家一起回来,忍不住有些惊讶,还没等问明原因,安瑶就扑进安将军的怀里又哭了起来。

    安将军就像昨夜的安婳一样愣住了,这个女儿正在生他的气,怎么如今忽然扑到他的怀里哭?

    安将军顿时有些急了,“瑶瑶,可是受了什么委屈?你跟爹爹说,爹爹给你做主。”

    安瑶哭得更大声,就是说不出话来,安婳只好替她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并且告诉安将军,她想留在安府住一段时间。

    安将军听后,看着怀里呜呜哭泣的小女儿,怒道:“祁叹这个浑人,竟然放纵家里的下人打你,你爹还没死呢!你就在安府里安心住着,这里永远都是你们的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安瑶哽咽着,用撒娇的语气道:“还是爹爹对瑶瑶好,以前是女儿不懂事,错怪了爹爹,这次方才明白爹爹的苦心,也明白了爹爹的无奈,以后女儿一定都听爹爹的。”

    “好!好!”安将军欣慰道,这段时间女儿在心里怪他、怨他,他心里也不好过,而且他的心里一直隐隐的担心安瑶在越王府的日子,如今见女儿终于释怀了,而且还回到安府住,如此,他便可以放心的去边关了。

    他开心的道:“你就把你娘交给你的那一套全忘记,以后好好跟你姐姐学学什么是大家女儿应有的典范。”

    安瑶擦了擦眼泪,点头道:“爹爹说的是,我也想跟姐姐好好学习。”

    她转头看向安婳,“姐姐,我想像宛柔姐姐一样自力更生,我再也不想过靠男人过日子了,以前我总以为女人嫁得好,就可以幸福无忧的过一生,有花不完的钱,所以我用尽办法嫁给了越王,姐姐是我对不起你,毁了你的姻缘,还好如今你和禹王殿下过的好,这样我也可以放心了,妹妹现在才明白,男人是不可靠的,他们想娶谁就可以把谁娶进门,根本一点也不会顾及家里女人的想法,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所以姐姐,我想跟你学着做生意,以后靠自己生活,要挣钱养活自己,可以吗?”

    安婳怔了怔,迟疑道:“你想学做生意?”

    安瑶使劲点了点头,“姐姐,你愿意教我吗?”

    安瑶问得小心翼翼,眼神怯怯的,似乎生怕安婳不答应她,眼里带着祈求。

    “教你倒是可以……”安婳犹豫道。

    “谢谢姐姐!”安瑶立刻道,看样子十分兴奋,似乎对学习做生意充满了兴趣。

    安婳心里更加疑惑,安瑶以前对做生意明明很厌烦,怎么忽然改变这么多?

    安将军却开心极了,开怀大笑了起来,“你们姐妹同心,爹爹就可以放心去边关了。”

    安瑶笑了笑,“爹,您放心,女儿一定痛改前非,以后听你和姐姐的话,做您的乖女儿。”

    安将军含笑连连点头,十分欣慰。

    祁禹和安婳中午留在安府用饭,安将军十分开怀的又痛饮了几杯。

    安婳这次没有让祁禹喝酒,还惹得安将军帮祁禹打抱不平,直说男人就是要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才过瘾。

    祁禹含笑看了安婳一眼,然后道:“男人应该听娘子的。”

    安将军一听乐了,拍着祁禹的肩膀道:“好样的!这才是我的好女婿!”

    他说着又痛饮了三大杯。

    安婳和祁禹离开安府的时候,安将军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被安止扶下去休息了。

    安瑶一直将祁禹和安婳送到了安府门前,在门口目送着他们走远。

    安婳回头朝她招了招手,让她赶紧回去,然后才和祁禹继续往前走,中午吃饭的时候,安将军一直给他们夹菜,两人都吃多了,现在感觉肚子有些撑,于是决定不坐车,步行一会儿消消食,让马车跟在身后,等两人走累了再坐车回王府。

    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祁禹担心安婳被人撞到,便牢牢的牵着她的手,沿路看了一会儿路边的各色商品,祁禹低头问安婳:“有什么想要买的吗?”

    安婳想了想,然后道:“话本,我最近看的话本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