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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亦池朝安婳拱手道:“是臣失职。”

    安婳摇头,“事发突然,怪不得你。”

    “今日之事是我监管不力,算我亏欠王爷和王妃的,以后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王爷和王妃尽管开口。”

    安婳低头浅笑,“墨大人言重了,那我先回去了。”

    墨亦池出门相送,一直将安婳送到了马车上。

    安婳赶回王府时,祁禹已经从宫中归来。

    安婳快步走至祁禹身侧,急道:“那两名刺客死了。”

    祁禹面色不变,拉着她在桌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温声道:“别急,我已经知道了,坐下慢慢说。”

    安婳低头喝了两口茶,抬头问:“你如何知道的?”

    “严谨铭回宫中向父皇复命的时候,我也在场,他在朝中一直立场中立,我没料到他会帮着祁叹做事,这次是我疏忽了。”祁禹眸色沉沉道。

    “严谨铭是李汉儒的门生,在帮祁叹做事的人是李汉儒,我怀疑卫贵妃想让祁叹娶李文儿,所以李汉儒才会站在他们那一边。”

    安婳把祁叹去给李文儿贺生辰的事说了一遍。

    祁禹眼睛眯了眯,“如此便说的通了。”

    安婳抿了抿唇,问:“如今该怎么办?”

    祁禹微笑道:“木已成舟,这次是我棋差一着,只能先这么算了。”

    安婳手指轻轻摩擦着杯侧,沉思道:“有了李汉儒的帮助,文官恐怕都会站在祁叹那边,以后卫贵妃更加不好对付了。”

    “那倒未必。”祁禹眸色深了深,神情却很轻松,“文官也并非都掌握在李汉儒的手中。”

    “此话怎讲?”

    “文臣中左相和右相本就面和心不和,李汉儒行事老派,并不愿意接受年轻人的新思想,还十分打压和他意见相左的文臣,所以朝中他的反对之声并不低,而且……”

    祁禹微微一笑,接着道:“祁叹和卫贵妃还不知道,父皇正想改革新政,首当其冲要整治的就是李汉儒,最重要的是......父皇刚刚把改革新政的事交给我处理。”

    安婳不由莞尔,整个人放松下来,“看来这次卫贵妃的如意算盘怕是打错了。”

    祁禹挑眉笑了笑,低头喝了一口茶。

    安婳也低头轻轻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道出心里的疑惑,“我还是不太相信祁叹会派人来杀我们,回想起来,姿柔当时惊恐的模样,不像装出来的,她既然是卫贵妃的人,卫贵妃要刺杀我们,不会不通知她里应外合。”

    祁禹眉头微蹙,“确实如此,但一时之间,除了祁叹也想不出还有谁想要杀我。”

    安婳蹙眉看着杯中的茶叶,思索起来,微微有些出神。

    祁禹温柔一笑,伸手揉了揉安婳的眉心:“别想了,把一切交给我处理,我娘子安心赚钱给我花就好了。”

    安婳没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摸了摸祁禹白嫩的侧脸,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花花公子一样,盈盈笑道:“那你贵不贵?若是太贵,我就不养了。”

    祁禹学着安婳以前的模样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比一百两还要便宜。”

    安婳轻抬起祁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娇声道:“唇红齿白、艳色绝世,不错......本娘子养了!”

    祁禹唔了一声,勾唇凑近,距离安婳一寸的距离停下,目光漆黑的盯着安婳的眸子,低声道:“我若是艳色绝世,那娘子便是蛾眉螓首,倾国倾城,乱我心扉。”

    安婳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脸颊一红,心剧烈的跳动了两下,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将他推远,慌忙站起身:“我、我先回屋休息了。”

    安婳提着裙摆跑远,祁禹坐在原处,看着她的背影,心情极好的弯了嘴角。

    刺杀的事就这样过去了,景韵帝的心中却种下了怀疑的种子,虽然证据已经消失,但景韵帝对祁叹的信任明显又低了几分,若此事真是巧合还好,如若不是,祁叹能如此快的接到消息并销毁证据,怎能不让景韵帝忌惮。

    祁禹正式进入朝堂,景韵帝自吐血后身体一直不太康健,他对祁禹越来越重视,交给他处理的政务也越来越多。

    祁禹如锐剑出鞘,锋芒毕露,大家这才意识到这位大殿下,不但在上战场能指挥万马千军,在朝堂上亦绝顶聪明,指挥有度,丝毫不逊色于二殿下,甚至文韬武略,更胜一筹。

    半月后,传来消息,卫贵妃以无子为由,将安瑶降为了侧室。

    冬桃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惊呼:“小姐,您和二小姐同时成婚,王爷会不会也用这个理由把您降了,然后扶恣柔做正室啊,如果王爷真的那样做,可就糟了!”

    冬梨语气难得带上了些严厉,低斥道:“乱说什么呢,咱们小姐的情况和二小姐的一样么?谁不知道咱们王爷外出打仗,一年未归。”

    冬桃急道:“只差一年的时间啊,如果一年后小姐还没怀上孩子怎么办法?小姐,您快点想想办法,让王爷来您房里,早日怀上孩子,以您的花容月貌,王爷必定经受不住诱惑。”

    安婳听着她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由轻笑了一声,正想说话,祁禹走了进来,神色依旧淡漠冰冷,只是嘴角多了几分笑意,人也柔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