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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您在做什么?”

    冬桃端着热茶和糕点走进来,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后,忍不住抖了抖在屋外冻的冰凉的身子,一抬头见安婳还站在紫檀桌前,不由有些奇怪,安婳已经在那里写写画画一个上午了。

    安婳画完最后一笔,放下毛笔,拿起画纸轻轻的吹了吹,然乎看着画纸,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把这张图交给王掌柜,让他按照图纸重新把店铺修缮一遍,记住,让他一定要大张旗鼓的修缮,越多人看见越好。”

    “好的,小姐。”

    冬桃接过画纸,她对她家小姐忙了一个上午的成果好奇的很,忍不住看了两眼。

    安婳画的是屋内装饰图,清雅的帐幔,精致的摆设,完美的构局,就连店铺的窗户都焕然一新,她不由眼前一亮,感叹道:“好漂亮啊。”

    她想起那日在店铺看到的那些破旧的布料,忍不住轻皱起眉头,嘀咕道:“这么漂亮的铺子只用来卖布,会不会太可惜了?”

    “放心,我自有打算。”

    安婳低头,快速手写了一封信,折好放进信封,吩咐道:“派人把信送去给舅舅。”

    “是的,小姐!”冬桃应完,乐颠颠的往外跑。

    安婳不由笑着叫住她,“回来,急什么?”

    冬桃停了脚步,眨了眨眼,“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安婳拿了一个暖手炉放在她的手心,“看你手都冰凉了,先暖和一会儿再出去。”

    “小姐真好”冬桃咧嘴笑,捧着暖手炉把手暖了,然后把热乎乎的手往脸颊上贴。

    冬梨端了铜盆来给安婳净手,看冬桃这样忍不住笑了笑。

    她把铜盆放下,侍候着安婳把衣袖往上卷了卷,在铜盆里撒了干花瓣,然后拿着帕子退到一边。

    安婳把手放到水里,花瓣在柔嫩的指尖起起伏伏,红红白白,煞是好看。

    冬梨静静地看着,嘴角带着笑意,她忽然想起今日听到的传闻,出声道:“小姐,我听说李廉汉李大人昨夜醉酒后,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打断了手臂。”

    安婳一愣,“……李廉汉?”

    冬梨点点头,犹豫道:“……大家都在传是禹王殿下派人做的。”

    安婳沉思片刻,摇摇头,“不是他。”

    祁禹行事磊落,既然已经处置过李廉汉,便不会在背后下黑手。

    她起身把手上的水轻轻甩了甩,冬梨上前用帕子给她擦干,力气不轻不重。

    安婳想了想,直到冬梨帮她把手擦净,才道:“备一些珍贵药材送去李府,就说是我和王爷送的。”

    不管李廉汉有没有误会,她与祁禹至少应该表明态度。

    “是”冬梨屈了屈腿,应道。

    ……

    绸缎庄风风火火的开始修缮,这日,安婳见阳光正好,便坐着八宝骄到铺子的门前看了看。

    铺子门口,匠人们进进出出,引得百姓们不断的好奇张望,议论纷纷。

    王掌柜脸上挂上了笑容,忙里忙外的指挥,看起来比之前精神多了。

    遥遥看着,修缮已经初见成果,安婳很满意,她笑了笑,没有进门打扰,命轿夫回府。

    回府时,已经是晌午,祁禹与姿柔正在前厅用饭。

    安婳朝他们淡淡的点了点头,便想走过去。

    恣柔却放下筷子,站了起来,柔声道:“姐姐,请留步。”

    安婳停住脚步,抬眸疑惑的看向她。

    恣柔莞尔笑了笑:“姐姐,不如你来一块吃?我们以后便是一家人,该多亲近亲近,理应一起用饭才对。”

    安婳看了眼他们桌上的饭菜,因为祁禹与恣柔身上都有伤,所以饭菜以滋补为主,倒是十分丰盛。

    不过……还轮不到恣柔教她道理。

    她抬眸看向恣柔,毫不留情的直言道:“我不想和你们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