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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走到竹林深处,祁叹才放开安o,他的侍卫在不远处守着。

    祁叹近乎贪婪地盯着安o娇艳的脸颊,尽管安o的眼中满是怒意。

    “oo,我知道你今日一定会来灵山寺上香,一早就来等你了”祁叹近乎讨好的开口。

    安o想笑,祁叹总是这么自私。

    成婚当天,他选择舍弃了她。

    如今他想见她,便这么不管不顾的把她拉走。

    安o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我从不知你是这样莽撞的人。”

    祁叹自嘲的惨笑了声,“莽撞一次又何妨?我就是想得太多,瞻前顾后,成婚那夜才没有去找你。”

    他以为他熬过那夜,心便能死了,却没想到祁禹未入洞房,他知道的时候又惊又喜,经过那一夜,他终于明白,无论如何他也无法放弃安o。

    上天一定是想再给他一次机会,才如此安排,若祁禹能战死沙场,那就更好了。

    安o呼吸窒了窒,问:“你可曾为我想过?我现在是你的皇嫂,你把我拦在这里,若被人看见了怎么办?我以后要如何自处?”

    相公不在家,她却和相公的弟弟牵连不清,此事若传出去,众人顶多说祁叹风流,可她却会被烙印上水性杨花的名声。

    祁叹有些慌乱,“我只是太想你了……谁敢诋毁你,我绝不放过他!”

    安o嗤笑一声:“你杀得了一人,杀得了天下人么?”

    祁叹哑口无言。

    安o胸口起伏,杏眸圆瞪,努力压抑着怒火,“你已娶,我己嫁,如今说再多也是枉然,你我以后理应恪守本分,再无半点瓜葛才对。”

    “oo,我还可以娶你的,只要......你等我,我不在乎你嫁过人,你给我些时间,等我娶你进门!即使不能让你做我的正室,我也会给你一辈子的宠爱。”祁叹眼神明亮,有些急切的道。

    只要他能当上皇帝,到时把安o纳入宫中,便无人能反对。

    安o的怒气的不断上涌,怒极反笑,她弯起唇角,声音发冷,“娶我?你为了权利舍弃我,日后拥有了权利,再得到我,祁叹,在你眼中我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物件么?你想要便要,你想不要便不要?”

    安o声声狠厉,祁叹被说的面红耳赤,无法直视安o晶亮的双眸,他低着头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怎么会是物件?你是我最宝贵的……”

    安o直视着祁叹,水眸里是毫不动摇地坚毅,打断他道:“祁叹,我安o万事随心,没人能强迫我,即便你成为天下第一人,也不能左右我。”

    祁叹的眼里溢上痛苦之色,安o眼里的冷漠冻住了他火热的心,让他的指尖都跟着发麻。

    安o从以前就是这样,明明和他有婚约在身,对他却总是冷淡而疏离,不懂得讨好,也不懂得献媚。

    可他就是喜欢她,即使她不柔软,也不如其他女子那般崇拜他。

    安o停顿了一下,声音缓了缓道:“安瑶是我的妹妹,你既然选择了她,便莫要再辜负她。”

    “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的是你。”祁叹答的毫不犹豫。

    祁叹口口声声说喜欢她,所思所做却都是从他自己的角度出发,这么自私的爱她不屑要,也不想要。

    “可是你已经娶了她,至少应该对她负责。”安o的声音染上浓浓怒意。

    “是她用了手段才嫁给我的,我不欠她的。”祁叹冷笑着道,眼中是嘲讽和漠然之色。

    在他心里,他从不亏欠安瑶,反而安瑶用尽手段嫁给他,让他厌恶至极。

    他和安瑶的事,安o无法说太多,也不想说太多,路是他们选的,与她无关。

    而她的路,也要自己选。

    安o眼神变得冰冷,“你既舍弃了我,便别想再得到我。”

    祁叹默然,手握成拳。

    安o说完这句话,转身便走。

    侍卫上前拦住了她。

    安o回眸,深深的看了祁叹一眼。

    他们无言对峙着。

    树上的积雪被风吹落,带来丝丝凉意,吹散了他们之间最后的温度。

    祁叹挣扎片刻,终于闭上眼背过身,然后摆了摆手,让侍卫放她走。

    安o毫不留恋的转头向前走,一步一步,一眼也未回头看。

    留在原地的祁叹是生气还是悲伤,都与她无关。

    她与祁叹今生都再无可能。

    ……

    回到轿中,冬桃忍不住松了一口气,道:“小姐,吓死奴婢们了,那样的负心汉,竟然还敢肖想小姐!哼!”

    冬梨担忧的看着安o,犹豫道:“小姐......你真的舍得下二殿下么?”

    “没什么舍不舍,他本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他,日后更不会有什么关系。”

    安o掀起车帘一角,望向窗外,看着路边飞驰而过的景色,心头的怒火才渐渐消了下去。

    只愿今日的事不要让人看到才好。

    .......

    祁叹在竹林里站了许久,直到一阵风吹过,寒风刺骨,吹得祁叹稍稍冷静了一些。

    他走出竹林时,步伐稳重,面容祥和,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二皇子。

    侍卫上前拱手道:“殿下,有位姑娘要见您。”

    “二殿下......”女子的声音柔柔的响起。

    祁叹抬眸,一女子穿着杏色衣裙缓缓走近,有些眼熟,但他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心里正窝着火,不由有些不耐烦的微微皱眉,“.......你是?”

    李文儿脸上笑容一僵,失望的垂了垂眸,柔声道:“臣女李文儿,家父右相李翰儒。”

    原来她就是李文儿,眉眼清秀,是个佳人。

    只是他心里早已住进了艳如牡丹,素如幽兰的安o,再没人能入得了他的眼、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