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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陀很快便与众人告别,将马科修斯化蝶所结成的巨茧,扛回了地心岩床,静待其新胎结成破茧而出。

    一时间在场众人皆感觉有些意兴阑珊,就连桌面上的茶水,仿佛也苦涩了几分。

    一日之间两位盟约的好友,尽皆以化蝶之法,凝结新胎静待重生。

    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够破除胎中之迷,与旧友重逢。

    众仙因此也没有了交谈的欲望,只逗留了片刻,便起身匆匆离去了,场中只剩下此地之主留云借风真君以及归终,仍在一旁担忧的看着易麟。

    “留云啊,你说到时候我若是进行化蝶之法,你来当我的护道之人好不好?”

    归终双手抵着石桌,杵着下巴,望着远处小河边的易麟,有些出神的朝着一旁的留云说道。

    “嗯?你可不能这么快就进行化蝶之法啊!”

    “才刚当上学院长没多久,况且,如今学院之中选修机关术的学子也尚未成长起来,你需要做的事可还有不少呢,可不能撂挑子不干,让我一个人来负责此事啊!”

    留云闻言顿时有些急了,好不容易要了个新闻部的负责人来当,若是归终现在就进行化蝶之法,让自己当这个什么护道者,到时候又要兼顾新闻部,还要负责机关术教导以及归终凝结新胎归来的护道之人,哪里还有空闲时间。

    “况且,你怎么不去找帝君当你的护道之人?”

    说到这里,留云揶揄的看着归终,调侃道。

    “嗨呀,我都说了,先前只不过是戏剧嘛,演戏给赫乌莉亚看,让她能够正视自己的内心,勇敢表达出自己的心意来。”

    “让她觉得我对摩拉克斯有意,这样她就能放心去追求小易了!”

    没好气的朝留云借风真君翻了个白眼,归终一时之间对于这个好闺蜜的八卦程度有了新的认知。

    “那你对易麟这小子,就真的舍得?”

    “什么舍得不舍得的,我跟他都知道,两个相互之间一开始就是算计的人,虽然后来也都释然了成为了姐弟,但我跟他心里始终有这么一个疙瘩在。”

    “哪怕这场算计从头到尾都没有损害的双方的利益,甚至从中得到了不少利益,但算计就是算计,总是让人有些不舒服的。”

    “至于摩拉克斯,除了那场戏剧之外,我与他之间,更多的只是志同道合的好友罢了。”

    “留云你还真是八卦!”

    归终有些无奈,怎么跟这个爱听八卦真君说了好几遍了,就是听不明白。

    “好吧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到时候我来当你的护道之人吧。”

    “先说好啊,现在可不行,至少得等到咱们将学院的学子教导出一批优秀之辈,能够让他们独立研究机关术的时候,你才可以进行化蝶之法,不然我自己一个人可忙不过来。”

    被好闺蜜吐槽了一番,留云借风真君一时间有些悻悻然,随后也不再多言,直接答应下来当归终的护道者。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那么快就进行化蝶之法的,你就放心吧。”

    归终也知道当前学院之中事务繁忙,所以也是满口答应了下来,短时间内不会去进行化蝶之法。

    而此时场中的易麟也是清醒了过来,因为长时间不间断的输出神力,导致面色有些苍白。

    带着不舍,轻轻抚摸着赫乌莉亚所化的巨茧,最后只化作一声轻叹。

    “走吧,我带你回家!”

    随后便直接抱起巨茧,朝着留云借风真君与归终点了点头,不发一言的走了。

    本来众人决定在玉京台处给当时的赫乌莉亚建一座府邸,但她却不同意。

    只是在靠近码头的地方,选了一处风景不错的位置,建了个小院,独自居住。

    还说海风吹过来的味道,有点像是地中之盐一般,带着一丝淡淡的咸味,吹拂过来,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仿佛回到了曾经的那个故乡。

    赫乌莉亚早早的便将钥匙给了易麟一份,只可惜当时的易麟事务繁忙,后来等到赫乌莉亚闭关,自己一个人也不好过来,所以,此处院子只是知道地点何在,却还一次也未曾来过。

    推开院门进入房中,映入眼帘给易麟的感觉就是简陋,整洁。

    相比于一些人家多多少少都会有的装饰,这个地方倒是显得非常简陋了,除了日常生活所需的家具以外,找不到其余丝毫作为装饰的用品,让整座房子显得十分空旷,给人一种孤独感。

    打开卧室大门,将赫乌莉亚所化的巨茧放在床上,余光却瞥见了桌面上摆放的一封信件,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

    “莫非是赫乌莉亚写给自己的信?”

    易麟一时之间也不由对此感到十分好奇,上前打开了信件。

    “致我亲爱的易先生:

    先生,很早我便想写这封信给你,可是这璃月人间繁忙,你为了子民安居奔走,我为了琐屑心事而慌;一日三餐,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期盼和平早日到来,届时能将心意述之于口,一车两人,春夏秋冬,踏遍四海八荒。

    先生啊,我这一生所求甚多!求璃月得以太平,先生不再繁忙;求先生出入平安,事事顺遂安康;求之后能为我躇足,后首相望,再多看我一眼。

    与先生相识,至今已有百多年,细数下来,已是凡人一世,匆匆忙忙;每一个满月之夜,都如同与你相识之初的场景,只是没有了先生相伴,徒留我一人独舞,无尽彷徨。

    人间不过百岁年月,情愫不知何时而起,我知先生心怀家国子民,只能深藏于心,不敢流露;

    相思止步万重山,我自知天地远,不可攀!但宁跋山涉水奔赴向你,也不愿你两面为难。

    信间纸短情长,情意绵绵随岁月流逝而增长;不敢述之于口,恐让先生烦忧;唯有寄情意于信件之中,聊以解我心忧......”

    看到此处,易麟只觉这泛黄的信件之上,字字沉重,皆是少女浓厚的情意,在相识至今的百多年岁月里,不断沉淀凝聚,深埋于心底。

    一时间不由感触良多,望着信件,久久无言。

    半晌,方才将信件重新折叠好,郑重的收藏了起来。

    “唉,傻姑娘,这些话,或许应该由我来述之于口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