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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宴礼跛着脚却跑的飞快,一下子又和前方同样瘸着腿的崔宴婷撞在了一起。

    崔宴婷揉着肿的如那猪蹄似的右脚怒不可遏的对同样倒在地上的崔宴礼吼道:“你大晚上的发什么疯!疼死我了!”

    崔宴礼被撞的生无可恋挣扎的爬起身,满身的臭气和那脏乱的如同街边乞丐的脸以及同样红肿的腿惹得崔宴婷都愣在原地。

    “你…”

    崔宴婷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她这衣冠禽兽的哥哥被整成这般不人不鬼的模样。

    “你是被人打了吗,怎的变成这样?”

    崔宴婷顿时哈哈大笑眼眸中都是幸灾乐祸,忍不住讥讽道:“崔宴礼你也有今天,真真是老天开了眼!”

    崔宴礼第一次没有恼羞成怒的回怼她,他那一副仿若染上了脏东西一般恐惧的表情引得崔宴婷都忍不住觉得脖颈发凉。

    崔宴婷咽下了原本讥讽的话语强撑着站起身却只感到腿脚使不上力又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尝试几次无果后崔宴婷有些慌了,这几日跟着那“柳浔”公子天天到处闲逛一逛就是好几个时辰,自己从未休息过,这腿也是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愈发疼痛难忍。

    这腿不会废了吧…

    崔宴婷一阵后怕慌乱的推搡着身边的崔宴礼:“崔宴礼你醒醒!快,快扶我起来!”

    那崔宴礼在被崔宴婷用仅仅完好的那条腿狠狠踹了一脚后才回过神,瞧见自己面前的崔宴婷那副凄惨的模样。

    “崔宴礼还不快扶我起来!”

    崔宴婷见崔宴礼那个死东西还愣在原地恨铁不成钢的一脚又将他踹翻在地:“崔宴礼你他妈傻了?”

    崔宴礼又不是没脾气,原本就一身伤痛又被崔宴婷接二连三的踹了几脚当即阴狠的起身扑向崔宴婷掐住她的脖颈猛扇了几巴掌:“贱人!敢踹老子,我打死你个贱人!”

    崔宴婷被他按在地上扇的眼冒金星嘴角都渗出了血迹,她怨毒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崔宴礼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你他妈还敢瞪我,我打死你个贱人,一个个都看我好欺负将我害成这副鬼样子,贱人!贱人!”

    崔宴礼似是发了疯,想到这一天的不幸便气不打一处,俨然将面前的崔宴婷当作了发泄对象。

    崔宴婷两半脸颊都被扇的高高肿起,口水混着血迹顺着嘴角淌下。

    兴许是扇累了,崔宴礼才停了手,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崔宴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喂!起来…你别装死。”

    崔宴礼见崔宴婷躺在地上不再动弹心里一阵后怕,他用脚尖踹了踹崔宴婷。

    “喂!别装了…”

    崔宴礼小心翼翼的伸了手探了崔宴婷的鼻息,好在还有气这才放了心,许是只是被自己打昏了过去应当是不打紧。

    崔宴礼强忍着那酸痛站起身只觉着骨架都要散掉了,他原本是不打算管这生死不知的崔宴婷,但又怕将她一人扔在这会横生事端,索性忍着那身体的剧痛抓了崔宴婷的一条腿一瘸一拐的将她拖回了院子。

    …

    温芸收了那哭哭啼啼的样子咧开了唇角。

    这崔宴礼今日被自己折腾的不轻,看他这样子怕是往后几日都不敢再靠近自己了,自己这里可算是安静了不少。

    不过…

    温芸眼眸微眯,就怕这崔宴礼贼心不死见软的不行直接用那见不得光的手段暗算自己。

    看来…得想办法把他们都处理了…

    …

    温芸刚回了闺房便见了那一直等着自己的沈鹤,沈鹤穿的单薄手里握着那白玉茶杯许是等了自己好久那茶水都凉透了。

    “主人…”

    沈鹤今晚上分外的黏人,见温芸回来便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似是之前那娇软的小奴才,抱着她的腰肢湿漉漉的黑眸静静的望着她。

    “今晚为何这般?可是想我了?”

    温芸暗自觉着好笑,这小奴才不知从何时开始便愈发大胆,许是因为年少轻狂再加上自己确实并无半分那主人的架子才将这小奴才养歪了。

    今个儿他却似又变回了先前那般黏人的样子,那种…怕自己离开…怕自己弃他而去。

    沈鹤将头埋在温芸的怀中并未做声,沈鹤身高八尺而温芸堪堪达到他的胸口,这般抱着倒显得有几分难以言说的好笑。

    每每沈鹤想将头没入温芸怀中都必须坐着抱着她,沈鹤轻嗅着温芸身上若有若无的馨香哑着声:“主人分明可以让奴出手却非得自己动手收拾,叫那畜牲白白占了主人好些便宜…”

    沈鹤似是委屈了,埋着头不看温芸但手却将温芸的腰肢抱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