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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何秋莲当真是凄惨,何秋莲的院里围着一屋子人愣是没有一人将那浑身恶臭的何秋莲扶起来,就连表现的最焦急的崔宴婷也只是嘴上叫着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

    温芸将这一家子嘴脸看在眼里也是不由得冷笑,呵,果真是一家子冷血动物。

    崔宴婷叫累了索性也不叫了,转身瞪着温芸,那眼珠仿若瞪的要掉出来随即发出尖锐的咒骂:“是不是你!一定是你这贱人!昨日我娘不过多说了你两句你便将她弄成这副模样,你这贱人好狠的心!!!”

    温芸挑了挑眉,这是没地方赖了才直接赖到她身上?

    沈鹤默默将温芸挡在自己身后刚准备怒怼却听那崔宴礼冷声道:“崔宴婷莫要血口喷人,没有证据便随意污了表妹的名声。”

    崔宴婷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看着那在一旁表现的漠不关心的崔宴礼,好半会儿才怒呵道:“崔宴礼这时候了你还偏袒那贱人!!这是你娘!你居然这般胳膊肘往外拐!!”

    “都闭嘴!!”

    崔鸿心里窝火冷声道:“崔宴婷你看看你这样子!撒泼打滚死皮赖脸搬弄是非,能不能学学你哥!”

    “此事莫要再议,给你娘叫个郎中来看看便是。”

    说罢又冷眼看了那崔宴婷甩袖离去。

    这野蛮村妇崔鸿早已无法忍受,如今这何秋莲被整成这般样子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就算真是温芸做的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只要能整何秋莲他崔鸿就高兴。

    崔鸿走后崔宴礼也跟着离去,只留下崔宴婷一人不知所措,她知道父亲不喜欢何秋莲但从未想过会如此绝情,还有那崔宴礼…

    沈鹤也是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有些意外的动了动眉心。

    温芸忙叫沈鹤去请个医术好的大夫,毕竟怎么说这人都是在温府出了事,若是不处理好怕是传出去遭人议论。

    …

    “主人,奴做的怎么样?”

    沈鹤含笑着望着温芸,期待着她的夸奖。

    温芸哪能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微启的红唇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做的…挺损。”

    “我当你只是稍微收拾了她,未曾想整的如此惨烈。”

    “奴只是想让主人出出气,奴现在虽然不能明目张胆的保护主人,但奴会尽自己所能让那些欺辱主人的付出代价。”

    沈鹤双眼含情,微微凑近似是说着羞人的情话,趁着四下无人轻轻牵起温芸的手。

    “那主人开心吗?”

    “嗯…沈鹤…谢谢你。”

    沈鹤的目光久久在她身上不忍转移,嘴角的笑意丝丝缕缕的散开,他垂眸哑笑心中柔软万分。

    沈鹤将温芸送回闺房又去了那庖房给主温芸熬了一锅粥,其实这大清早的出了这岔子事谁也没吃东西,不过…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只管温芸吃好便是。

    伺候完温芸沈鹤又喂了鸡鸭才回了自己的偏院休息。

    温芸知晓沈鹤昨夜定是未休息好,便也没有去打扰他,一个人只觉着无聊便独自去了那荷花池。

    天已是没有没有先前那般炎热,那荷花自然也凋谢了不少,温芸歇在那凉亭里小口抿着热茶专注的写着那毛笔字。

    一阵阵微风翻起了那地上的枯叶,轻柔的掠起温芸的衣衫,随即便是一阵轻微的“沙沙”声。

    那暗处的崔宴礼不知在这里看了多久,忍不住咂舌,这温芸就是美的不可方物好一幅《晚夏美人图》。

    崔宴礼那龌龊的心思又悄然升起,这绿水蓝天微风习习,若是就在这里将那温芸强占了也是一件美事。

    他已是忍不住想看着温芸在他身下娇息的模样,那样子定是别有一番风味。

    当然想法很美好,崔宴礼也断然不敢真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对温芸做出什么。

    崔宴礼悄然无声的靠近温芸身后,温芸写字的手微微一颤,眉眼生了一抹不自然的厌恶。

    崔宴礼还以为温芸还未曾发现自己,便是要更大胆的靠近温芸的脖颈。

    温芸“啪”的一声将毛笔放置桌面,微微启唇:“表哥何时来的,我竟是不知,表哥来了也不曾打一声招呼,若是等我写完了字才察觉那必是要被吓到了…”

    随即轻轻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有些耐人寻味道:“那这一副好字也要被表哥毁了,若是那样我是会恼的。”

    崔宴礼有些尴尬的挠挠头,神情有些不自然的僵硬,结结巴巴的开口:“啊…我是看表妹练字练得专注便不忍打扰了去,又是好奇表妹写的如何就忍不住凑近了些,表妹勿怪。”

    温芸轻轻转过身柔柔一笑:“我怎会和表哥置气,先前不过是说着玩笑话,不过表哥难道不知道若是观摩他人写字却凑的那样近是会影响写字的人吗。”

    随即发出一阵娇媚的笑:“我可是看到表哥的脸都要贴着人家脖颈了,表哥许是眼神不好吗怎的连观摩别人写字都要凑的那样近才能瞧见。”

    眼见谎言被戳穿,崔宴礼显得极为不自然又理屈词穷只得呵呵的干笑着,努力掩饰脸上的尴尬。

    温芸似是没有在意方才尴尬的场面,只是略显俏皮的拿起那副字,眼角微垂,那圆润的杏眼满含笑意,眼眸的灵动似是要溢出来。

    她举起那字,像是天真的少女嬉笑的看着崔宴礼:“表哥你看我这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