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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嗖——!”

    飞刃从长胥砚手中猛地射了过来,速度快到柳禾根本来不及躲闪。

    就算是她与蝶妃之事在私下被传得沸沸扬扬,可他总不至于为了这件事就杀了她吧?

    下一刻。

    刀刃的寒光映白了她的脸,一道刀风沿着发梢疾速掠过。

    “噗——!”

    “嘎!”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鸟鸣,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啪嗒掉了下来。

    柳禾惊魂未定,回头一看。

    居然是……一只乌鸦?

    看着她惊悸不安的小脸,不久前迅速出刀的男人气定神闲地缓步踱来。

    “怎么,以为本皇子要杀你?”

    柳禾唇瓣嗫嚅。

    废话。

    看刚刚那刀刃飞来的方向,明摆着就是冲她来的,只是在最后一刻忽然拐了弯。

    长胥砚曲腿蹲下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拎起了那只乌鸦。

    见他瞧得仔细,柳禾也定睛看去。

    可不管她怎么看,眼前都只是一只普通乌鸦,除了毛色更油亮些之外,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长胥砚的脸色却瞬间黑了下来。

    柳禾顿时一阵不安,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殿下,这乌鸦……”

    可有什么不妥?

    男人眸光晦涩,忽然侧目直视着她。

    “你可知,这乌鸦是一路跟着你来的?”

    跟着她?

    小太监惊诧的模样显然是毫不知情,却并没有让长胥砚的脸色好看半点。

    乌鸦通灵性,悉心调养数年甚至能够代人传话。

    而整个皇宫里养乌鸦的人,只有一个。

    姜扶舟。

    若是往日里发现姜扶舟的乌鸦跟着这小子,他定不会多说什么,只当是姜扶舟对他起了疑。

    可今日却不同。

    听闻今日早些时候,姜总管命个小太监去说话,两人一路走一路聊,举止之间还甚是亲密。

    有人说,那小太监还被姜扶舟亲认了干儿子。

    察觉到男人眼底闪过的冷意,柳禾后脊背一阵发凉,壮着胆子开了口。

    “殿下……”

    长胥砚抬起头来瞥了她一眼,依旧渊默无声。

    “奴才今儿要值夜,不能多待,还请殿下快些吩咐,以免被人察觉。”

    一听这话,男人本就黑沉的脸色越发阴森了。

    他还没说几句话呢,这小子就迫不及待要撵他走?

    仔细想想,这小太监近来对他越来越不上心了,莫不是有了别的什么遮荫树……

    太子,蝶妃,还是姜扶舟?

    每思及一个人,长胥砚的眸子就更阴暗一分。

    “……你什么意思?”

    几乎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一句话。

    柳禾不明所以地眨巴眨巴眼。

    她……没什么意思啊。

    谁料还没等她意识到不对劲,就已经被男人毫无征兆地推在了树干上,深寒阴厉的视线直直地刺着她的眼。

    “到底有多少人想保你?”

    长胥砚死死盯着她,瞳孔紧缩的模样宛如一条等候猎物的毒蛇。

    想……保她?

    柳禾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了姜扶舟的脸。

    长胥砚这小子今夜如此反常,莫不是因为听了她与姜扶舟漫步闲谈之事……

    正在她思索着如何解释时,忽听男人话锋一转,语气放低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