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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柳禾下意识伸手拦住他。

    “你要去哪儿?”

    出手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她一个太监,居然敢公然触碰番邦少主的身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见男人眉头紧锁死死盯着被拽住的腕,柳禾忙不迭地缩回了手。

    好在到底是草原上生长起来的人,没那么多严苛规矩。

    “本少主去哪儿,干你何事?”

    男人眉宇间厌意隐隐。

    话虽说得生硬,可只有阿戚野自己知道,他此时满脑子都是方才被拉住手腕的触感。

    小太监的手如人般白净小巧,细腻温凉得像他们中原的和田玉一样,需要两只手一起才能握得住他的粗腕。

    只可惜收回去得快了些,来不及让他好生回味。

    见男人眼底没有半点杀气,柳禾壮着胆子开口。

    “是你把我弄出来的,也得……把我带回去。”

    此处尽是荒山野岭,距离皇宫早不知有多远,让她一个人往哪儿走。

    谁料听了她的话,男人却怫然不悦地抬步就走。

    “你自己没长腿?”

    柳禾顿时欲哭无泪。

    且不说她能不能自己找到路回到皇宫,光是夜叩宫门就已是大罪,明日一早被人发现不在宫里更是大罪。

    他倒是不轻不沉翻个墙就能回去,她可没那个本事啊。

    眼瞧着男人越走越远,当真没有要带着她的打算,柳禾心下苦不堪言,忙忙地追了过去。

    反正是在宫外,她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了,再次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

    “少主大人!你可不能只管拉屎不管擦腚啊!”

    “……”

    阿戚野忍不住拧了拧眉。

    不是说上胥人个个都言行举止文雅有礼吗,这小子怎么忽然冒出如此粗鄙之言。

    他们番邦粗人都不直言什么拉屎擦腚。

    见男人不吭声,柳禾下意识以为他改了主意,忙忙地趁热打铁。

    “少主不知,我们宫里的下人都是有编制的,每日少了谁宫里都有数,倘若我出什么意外回不了宫,上面追究起来怕是要给您找麻烦,所以……”

    其实她这会儿说了什么,阿戚野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只不过看着眼前那对乌黑流转的瞳仁,他却忽然改了主意。

    “带你回去也不是不行……”

    一听这话,柳禾眼底顿时闪起了希冀的光。

    下一刻。

    只见男人促狭地眯了眯眼,眼神直直地朝着下边看去。

    “给我看看。”

    柳禾:???

    他怎么还不死心?

    “少主,这玩意……”她简直要被为难哭了,“这玩意当真看不得啊。”

    “看不得?”

    阿戚野扬了扬眉转过身,语气中满是威胁。

    “那我可走了……”

    此处距离上胥皇宫少数得有几十里地,就凭这小子的两条小细腿,估计走三天都回不去。

    看着男人毫不留恋的背影,柳禾顿时慌了神。

    “等等!”

    阿戚野脚步顿住,眼底倏忽闪过一抹戏谑。

    他还当这小子有骨气到能挺多久,想不到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妥协了。

    只这一晃神的空档,却见那小太监迅速往自己身边一凑。

    就是现在!

    柳禾眼疾手快地抓住了男人镶着蓝宝石的腰带。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把腰带系在自己手腕上,还不忘打了个死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