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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叫晓娟的姑娘正是那位领导的女儿,也是李尧现在着重追求的对象。

    “李大哥又有新诗了?”晓娟眼前一亮,激动地问道。

    李尧得意扬扬地说道:“妙手偶得,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晓娟接过手稿,怀着期待的心情在心里吟诵了几首诗,可是当她通篇看过后,却大失所望。

    这几首诗的质量别说同《山木》和《十诫诗》相比了,就算和她父亲闲来所作的诗相比都大有不如。

    她不死心地又读了一遍,依旧觉得粗鄙不堪。

    想到李尧的为人,她渐渐起了疑心,那两首诗真的是他创作的吗?

    一个诗人就算有创作低谷,作品的差距也不应该有这么大的。

    李尧还不知道他自己写的诗成了破绽,引起了姑娘的怀疑。

    他是真将自己当成才子了,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作品其实是一坨屎。

    不过也是,他从来都是这样的自命不凡。

    就在这时,文化馆保卫科科长带着两个干事找上门了。

    “李尧同志,馆长找你。”

    李尧愣了下,“刘馆长找我?”

    “我现在有点忙,过一会儿我会去馆长办公室的。”

    保卫科科长黑着脸道:“馆长现在就要见你,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完,他和两个干事一起架住了他,向着馆长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几人走后,留下一脸茫然的晓娟,不过她隐隐觉得事情不同寻常。

    文化馆,馆长办公室。

    李尧见到馆长后,一个劲地抱怨道:“刘馆长,保卫科的人太过分了,找人就找人,竟然把我架过来,简直有辱斯文!”

    他说个不停,刘馆长的脸却越来越黑了,“啪!”

    刘馆长愤怒地拍了下桌子,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李尧,你干的好事!”

    李尧一哆嗦,脸色都被吓到发白,“馆长,我……我干什么了?”

    “你是不是向《延河》投稿了两首诗?”刘馆长眯着眼问道。

    李尧装糊涂道:“是啊,那是我写的诗,当然要投到咱们陕地最大的杂志社了。”

    刘馆长见他还在嘴硬,便说道:“人家《延河》的主编给我们文化馆写信了,说我们文化馆的同志剽窃他人作品!”

    “我丢人啊!”

    说到这里,刘馆长眼睛通红。

    还是他识人不明,否则哪里会发生这种事情。

    李尧张大了嘴,“这……”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你也别想抵赖,人家《延河》的编辑专门跑了一趟阳平县,把事情了解得清清楚楚,还有当时的知青作证。”刘馆长冷笑道。

    “从今天起,你就不是我们阳平县文化馆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