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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娄月皎眼神冷冽,仿佛覆上了一层冰霜,立即就反问一句:“你算我哪门子长辈?”

    娄振威气得站起身来,挥起手就要给娄月皎一巴掌,坐在旁边的陆砚辞将她护在身后,站在前面。

    “陆家的教养,继室上不了台面,她生的私生子,更是无人会承认!”

    娄振威手掌停留在半空中,看见眼前比他高了半个头的男人,迟迟不敢动手。

    娄月皎看着面前的身影,忽然觉得心中那沉寂多年的冰山,终日不化,今日,仿佛是有一轮金日悬挂,那灼热的温度,终是让那冰山开始融化了。

    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奋不顾身,挡在她面前替她说话。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娄月皎低下头,手指揪着陆砚辞西装一角,声音平静:“陆砚辞,我累了,想回家了。”

    想回那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地方。

    陆砚辞看着女人低着头,情绪不明的样子,握住她的手,未曾留下半个字,将她拉起身来,径直朝着屋外走起。

    娄月皎一路低着头不说话,她是真的累了,不想再和他们多费口舌。

    只是现在,她也不想说话。

    直到上了车,陆砚辞将她拉进车里,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见她没有在留眼泪,微不可察的吐出一口长气。

    “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娄月皎看向男人略带关怀的眼神,嘴角压了压,她有很强的自尊心,不希望任何人怜悯自己。

    “是,我早就习惯了。”

    陆砚辞松开手,看见她的下巴已经有些红,他明明没有用力,但是还是留下了痕迹。

    沈明坐在前面,极低的存在感,可耳朵却偷偷在听两人的交谈声。

    “你是陆太太,以后都不需要习惯了。”

    娄月皎蹙眉就要说话,男人却好像提前预料到她要说的话:“母亲会担心你。”

    娄月皎脑海浮现一个温柔端庄的身影,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微笑,陆砚辞的母亲对她来说,是一个可以代替温暖二字的存在。

    “沈明,去盛斋堂。”

    娄月皎瞪大眼睛,盛斋堂,是她最喜欢吃的点心店铺。

    她十分好奇的问道:“你也喜欢吃盛斋堂吗?”

    沈明忍不住多嘴一句:“少爷不喜欢甜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