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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说周小童根本没受伤,便是真的受了伤,他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脱衣验伤。

    他浑身抖若筛糠,脸色涨红,滚落两滴眼泪:“你,你欺人太甚!”

    “这怎么能叫欺人太甚?捉贼要拿赃,捉奸要拿双,既然你诬告我老师强女干你,那你总要有点证据吧?”

    “不敢脱,那你便是承认自己诬告了?”

    许是杨明胡搅蛮缠的样子,太过令人生厌,公堂外的百姓破口大骂,几欲要冲进来厮打他们师徒。

    “王怀信做了这么丢脸的事情,他还好意思逼人家当众脱衣验伤?”

    “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无耻!太无耻了!”

    王怀信彻底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今日过后,他的清誉荡然无存。

    杨明却根本不在意。

    别说他根本没有名声,就是有,为了救老师,他也可以丢掉不要。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拖延时间!

    杨光耀来势汹汹,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局面如此凶险,稍有不慎,王怀信这条命就得交代在这里。

    杨明只能先拖延时间,等老管家通知周全营救。

    见他这副蛮横无理的样子,杨光耀反而松了口气。

    这才是他熟悉的杨明。

    不过任凭杨明再怎么胡搅蛮缠,这顶yín辱学子的帽子,王怀信戴定了!

    “肃静!”

    他轻拍惊堂木,咳了一声道:“你不就是想验伤吗?本官成全你。”

    “来人,屏退百姓,关门验伤!”

    衙役们从两侧涌出,将百姓赶了出去,关上了大门,又搬了张长凳过来。

    “脱了吧。”

    周小童呆在了原地。

    他面露难色道:“知县大人,这,学生⋯⋯”

    他想告诉杨光耀,猥亵之事纯属子虚乌有,他身上又怎么会有伤。

    杨光耀却怫然不悦道:“还要本官帮你脱不成?”

    事情有点奇怪。

    若是早就做好手脚,狗奴才刚才就可以说已让仵作验过了。

    何必现在才来验伤?

    杨明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没有开腔,只是冷眼旁观。

    周小童不情不愿地解开外裳,脱去胫衣,趴在了凳子上。

    白花花的腚子露了出来。

    王怀信低着头不敢看,嘟囔了几声有辱斯文。

    仵作上前分开两股,看了一眼,回报道:“大人,周小童毫发无损,并未受伤。”

    闻言,王怀信面露喜色,豁然抬头道:“他构陷老夫!”

    杨明心里不详的预感却越来越浓。

    “别急。”

    杨光耀轻笑一声,给了赵捕头一个眼神。

    赵捕头一瘸一拐走到周小童身后,举起棍子。

    周小童面露惊恐,难以置信道:“大人这是何意?”

    说时迟那时快,赵捕头对准了圆孔,狠狠一捅!

    周小童连声惨叫:“啊啊啊啊!!!”

    赵捕头把棍子抽了出来,往地上一丢,棍头沾满了血迹和肮脏的黄白之物。筆趣庫

    周小童下身流血不止,顷刻便染红了长凳。

    杨光耀淡淡道:“证据,这不就有了吗?”

    王怀信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

    四月的天气,本来十分燥热。

    可他却气得浑身直冒冷汗,手脚冰凉道:“你指鹿为马,颠倒黑白!老夫,老夫要上京,告御状!”

    杨光耀不置可否道:“本官偏要指鹿为马,你能怎么着?”

    他又看着杨明,冷笑道:“你要证据,本官便给你证据,怎么样,你还满意吗?”

    杨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总算明白他想干什么了。

    若是真为了陷害老师,杨光耀不会留下这么大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