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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笛兄吐了。

    那一声太过尖锐,穿过耳膜直抵大脑,瞬间刺激了脑神经,遭殃的不单单是长笛兄,在场的其他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头疼得头疼,跟着去洗手间吐的吐。

    年柏宵头疼欲裂的,方笙一阵阵恶心,杭司也觉得太阳穴蹦得厉害,但好在刚刚被陆南深提前捂住了耳朵、

    陆南深!

    杭司蓦地抬头看他,就见他一手撑着试验台,鬓角都被汗水打湿了,脸色煞白。他耳朵里还戴着特制的耳塞,也幸好是戴着了,否则还不定会怎样。

    “你怎么样?”杭司忍着昏昏涨涨从随身包里掏出包纸巾,抽了两张出来替他擦了汗。

    汗滑到了脖子上,她抬手擦的时候发现纸巾红了,这才察觉陆南深的耳朵流血了。

    杭司倒吸一口气,条件反射地就要来摘他的耳塞,可手指刚碰到他耳朵就一下住手了,现在摘了他耳塞岂不是对他的听力伤害更大?

    年柏宵也发现了端倪,快步上前,“去医院。”

    被陆南深阻止了,他表示没事,然后跟杭司又要了张纸巾。耳塞是黑色的,即使沾了血也看不出来,但耳廓里有血,好在不算严重,也没有往下流。

    “我帮你。”杭司别提多内疚了,如果不是顾着她,他完全可以不用受伤。

    这人看着挺不一样,杭司在想。

    姜愈微微抬脸,目光从垂下来的刘海中泄露出来,“我说没事就没事,我自己的琴我能听出来。”

    结果年柏宵听话就听了“重点”,小声问杭司,“她丈夫死了?怪不得一个人呢,挺可怜。”

    “真没事,我耳朵皮实。”陆南深见她挺紧张的,心里暖得很。

    错过晚饭的点,一行四人去学校附近撸了串。许是久别重逢又或者是有方笙在场,总之年柏宵今晚挺豪,烧烤恨不得点一本。

    陆南深这就能想明白了,如果是被换了长笛那就说得通了。长笛兄惶惶不安的,问陆南深,“怎么回事啊?”

    杭司也没跟他普及这是夫妻之间的高频词,就说,“臧克家曾经说过,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说的就是白姐的老公。”

    动作挺轻柔的,都不敢用一点力,手指头都在微颤。陆南深察觉出她的紧张,低笑说,“没事你别紧张。”

    姜愈闻言并没惊讶,抬眼看他。两人对视了少许,姜愈说,“我知道你耳力非常,但我这把琴真没问题。”

    这类男生会招不少小姑娘喜欢,被他们身上这股子忧郁气质所吸引。

    她就在他的身前,站在他岔开的两腿之间,只要他胳膊一伸就相当于将她圈在怀里。她就纤细小小的那么一只……他的视线顺势落在她的小细腰上,想起了那个词:不盈一握。

    键盘没问题。

    陆南深眉间似有思考,没回答他的话。视线落在键盘和大提琴上,现如今还有两样乐器没试,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得多疼啊。”杭司都不敢大声说话,“我小时候得过一次中耳炎都疼得要命,你这都出血了。你现在听我说话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听不清什么的?”

    姜愈点头,“确定。”

    能不紧张吗?这可是耳朵啊,耳膜多脆弱啊。

    性感的喉结滑动了一下。

    陆南深打量着他,与此同时杭司也看向这位大提琴手。她对他多少有点印象,就是在外面劝说白濠的那个人,相对长笛兄和键盘手来说,大提琴手始终很沉稳。

    键盘手赶忙回答,“不是我的,就是学校的我临时拿来用了。”

    <divclass="contentadv">陆南深走到键盘前,杭司见状提醒他小心。他微微点头,又问键盘手,琴是随便拿的?

    键盘手点头,“琴房里配了好几架,我跟学校申请了之后随便拿了一架出来的。”

    陆南深听话,坐下来了,两条大长腿随意岔开,微微转头将耳朵朝向杭司。杭司也没多想,就站在他的胸前帮他清理。

    长笛兄一怔,紧跟着就如醍醐灌顶般,他大踏步上前仔细端详长笛,好半天倒吸一口气,指着长笛,“不、不是我的那支!”

    是家老店了,开在学校胡同的深处,被A大的学生称为第二食堂。寻常炒菜味道相当不错,夜宵就是各类烧烤和麻辣小龙虾。店主是个女的,离异带着孩子,为了能让孩子在这座城市得到良好安稳的教育,女老板也是挺拼的。

    陆南深没移开视线,始终在看着她。

    他自用的搁家放着呢,比学校的要大要重的多,主要用来做做曲子,学校的电子键盘精小简易,大多是用来辅助主乐所以方便携带。

    他长得高,她胳膊觉得酸,又不方便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