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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李德琅刚一起床,软玉就醒了,只不过一路行来好些天了,虽然不累,身上却也乏得很,她赖在床上不爱起来而已。

  听见丈夫从外面进来,软玉闭着眼睛问道:“三郎,出了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大事儿,你没睡好就接着睡,反正咱们今天不用赶路。”李德琅说着,便在软玉的身边躺下了,伸手来摸软玉的脸蛋……

  “快别闹了,摸的好痒……”软玉拍掉他的手。

  李德琅一边闻着软玉身上的馨香,一边说道:“软玉,你昨晚讲的故事还没讲完呢!既然睡不着,不如接着讲好不好?”

  软玉忍不住笑了“三郎,你一个大人,还要听人家讲故事,真不知羞。”

  “哼!分明是你不好,昨晚把故事讲到一半就不讲了,吊我的胃口,再说了,若是别的故事,我也懒得听,你既然说的是哪吒的故事,我当然得知道一下,你以前说过我的前世就是哪吒!被你那故事闹的,我昨晚一夜都没睡好……”

  软玉笑道:“你既然知道是故事,当然就是假的,还那么上心做什么?你若是当了真,那我还是不讲了罢!”

  “不行不行,一定要讲,好软玉,我不当真就是。”李德琅说着,搂住软玉在她的颈项间亲吻着。

  软玉连忙左躲右闪地推拒道:“三郎,你不准胡闹,弄得人家皮肤上都是‘草莓’,被人看了笑话。”

  李德琅眼珠一转,遂笑道:“你若是不给我讲故事,我就把你从头到脚亲一遍……”

  “行了行了,我讲还不行吗?”软玉真是怕了他了,她的皮肤娇嫩,稍微亲吻一下就会出现一个紫痕,李德琅好似就怕别人不知道他疼爱妻子,总是喜欢在她的颈项上留下痕迹。

  封神榜的故事,软玉看过电视剧,其中哪吒的故事那是小时候经常看动画片的,记忆尤其深刻,她便接着昨晚开始往下讲了哪吒闹海闯下大祸,又削骨还父削肉还母,后被太乙真人救走……

  李德琅皱眉道:“哪吒为了不连累父母,再加上自身刚毅性格使然,才会削骨还父削肉还母,虽说听着惊天地泣鬼神,不过他怎么不多想想他父母的感受?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孝还是不孝。”

  “都说了是神话而已……”

  “是是,我也不过是随便说说。”

  夫妻俩躺在床上嘀嘀咕咕耳鬓厮磨,就听见外面吵嚷声一片,紧接着就听见霜儿在门外问道:“小姐、姑爷,起床了没有?外面有衙役正挨着屋搜查……”

  软玉忙说道:“进来吧!”她心中好奇,衙役搜查什么?她不由得看向李德琅,听他一解释,软玉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没想到这县城里叶不太平……

  李德琅早已经穿戴好了,霜儿服侍软玉梳洗了,却见那些衙役并没有搜查他们的房间,而是往别处接着搜查去了,夫妻俩都觉得奇怪,夫妻二人下楼去吃饭,李德琅边走边问身边的李天后“你跟那些衙役说了什么了?”

  “没有。”李天后忙说道:“少爷,奴婢也奇怪,原本还想着等他们来搜查的时候跟他们亮出身份,不过他们根本就没搜查咱们,也不知道为什么。”

  听李天后这么一说,软玉都觉得奇怪了,自己这一行人虽然一看就不普通,却也不能让那些衙役连问都不问就放过了吧?

  从楼梯上就看见客栈的大堂里聚集了不少人,因为城门只准进不准出,所以客栈里的人都走不了,大部分人在这里观望,不过人虽然多,却鸦雀无声,软玉正感觉奇怪,却听见李德琅说道:“咦?李道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软玉定睛看去,可不是!坐在大厅里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的那个老道,正是李淳风,这个老道!难道他这是特意撵来了?怕自己夫妇瞒下他的草药跑了不成?

  李淳风看见软玉夫妇,笑道:“贫道恭候贤伉俪多时了。”

  火山令在此,李德琅不敢怠慢,赶忙紧走几步上前施礼,软玉亦步亦趋的跟着,见礼闭,软玉便笑道:“李道长来此,莫不是想跟我们夫妇一起去密州?”

  李德琅微笑不语,李淳风笑道:“那倒不是,少夫人虽然身怀秘术,贫道拜托的事儿却也不是顷刻间就能完成的,少夫人大可放心,贫道绝不会胡乱催促,此次来渑池,也不过是听闻孙思邈道长在,所以特来拜会,结果刚来到这里,就出现了命案的事儿……哦,对了,”他说着,指着旁边一身绿色官服的胖子说道:“这位就是渑池的县令胡大人。”

  李德琅一拱手笑道:“原来是胡县令,幸会幸会。”

  胡县令脸上全是献媚的笑“李公子,李少夫人,下官已经命人安排了包间,二位请随下官来。”

  李德琅早就发现这大堂里的男人都偷偷地看软玉,心里正不舒服,闻言立刻拉着软玉便走,李淳风也施施然的跟着。一直来到包间,那胡县令一声吩咐下去,各色精美的菜肴便端了上来。

  胡县令笑道:“不知道李少爷夫妇驾临渑池,否则下官早就来拜访了,今天算是给您二位接风洗尘,简慢之处还请见谅。”那李淳风一言不发,坐在座位上半闭着眼睛,不知道想什么。

  软玉觉得事有蹊跷,不知道这牛鼻子老道弄什么玄虚,这个胖子县令也真够糊涂的,县里出了凶杀案,丢了东西死了人他居然不着急破案,而是来巴结自己的丈夫,李德琅也不过是个有爵位没实权的官,虽然官阶比他高,他也没必要巴结吧?而这次的凶杀案若是不破,他头顶上的乌纱帽可就不保了,这家伙怎么连这点轻重缓急都不知道?真是奇哉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