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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寒推开门,赫然发现有人在他门前,而且看得出来,在他门前等着的时间也不是一时半会了,让凌寒更惊讶的是,这个人居然是跪在自己门前,因为头低得很,所以凌寒一时间也没看出来是到底是谁,但是这仍旧阻挡不了他心中的震撼。

    “你这是做什么?”凌寒的声音很是疑惑,这个人的表现超出了他所能想象的范围。

    跪在地面上的人听见凌寒的问话,才缓缓的抬起头来,一双清澈的眼睛,坚定而有神采,充满了渴望与希冀,让人不忍拒绝一般。

    跪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凌寒昨天偶遇到的那个年轻人,名字叫做顾子超那个年轻人,昨天一见到凌寒也上演了这样的一幕。

    “凌大人,请您收我为徒!”说罢,顾子超立即又磕了三个响头,一点都犹豫,凌寒阻止都来不及。

    “顾子超,对吧!”凌寒想要再次确认一下。

    “是的,是我。”顾子超的回答很是干脆。

    凌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突然不知道怎么拒绝面前的这个人好,顾子超的眼神,让他感觉到了真诚,这样的真诚并不是装出来,而是发自内心的,同时,还有深深的希望与请求,而且,看得出来,他跪在这里肯定不是刚刚的事情,应该有一段时间了,这又是一种执着与毅力。

    对于这样的人,凌寒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拒绝,甚至来说,他在顾子超的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还有在明德城制器部那个楚楚动人女孩的品质。

    凌寒真的有些为难,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他都认为自己没有这个能耐收徒弟,自己的水平本来就不怎么样,怎么会收徒弟,而起,在制器师这一行里,收徒是有着严格规定的,这也是他为难的地方。

    略微沉默了一会,凌寒终于再次开口说话:“你,有问过你们族长么?”

    顾子超摇了摇头,然后又马上补充说:“师父,只要您答应的话,我们族长那里不是问题,就算是他不同意,我也会安分的做好您的弟子,这点请您不用担心。”

    “何必这么倔强呢?你的年龄已经不适合来学习制器了,所以你还是不要太钻牛角尖了。”凌寒也不知道再用什么借口来拒绝好,想了半天,说出来这么一句说服力不强的话。

    “古人曾说过,朝闻道,夕死可矣,学习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因为年龄来论及,或者我有可能学无所成,也或者我跟您学习,就算学着一辈子也没什么成就,但是这是我的选择,我希望走这样的路,我坚持我的选择,我坚持我的路,我不后悔,我愿意为此承担所有可能发生的一切后果,只求您能给我一个机会,至于能不能成功并不是我很在意的东西。”看得出来,顾子超的情绪很是激动,所以话说出来一下子就全部讲完,如果有平时认识他的人在这里,一定会对他的刚才表现感到吃惊,因为,他经常给别人的印象是木讷老实。

    不得不说,顾子超的一番话说动了凌寒,凌寒说出的理由本来就连自己都难说服,而顾子超的反驳又是条条在理,更为重要的是,顾子超的话,说到了凌寒的心中去,自己又何尝不是那样的一个人。

    自己又何尝不是不管一件事是否能成功,只要有理由去做就会全身心去努力的人?

    自己又何尝不是认定了自己应该坚持的,就一定会排除万难般坚持到底去完成的人?

    自己又何尝不是有着别人难以理解的倔强和执着!

    凌寒再一次感觉到自己没办法去拒绝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但是又真的不适合收下人家,制器师明文规定,不到大师,不得收徒,虽然不知道这样的规定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凌寒却是很赞同。

    平常的制器师收徒的话,完全是在耽误人家的一声,你自己都不能达到大师级别,你就永远不可能教出来大师级别的弟子。

    除此之外,顾子超代表的不是他一个人,如果自己真的开了这个先例,那么,如果张墨水也收徒的话怎么办?制器师上的师徒关系,要比武者之间的师徒关系严厉得多,师之命,弟子不得不从,不从者,天下制器师可诛之。

    凌寒进退维谷,陷入两难。

    “魏子迪!”凌寒呼喊魏子迪的名字,希望他能够出来帮自己劝说一下自己面前的年轻人,但是喊了几声,也是没有人应答。

    果然是靠不住,需要用他的时候,总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凌寒对这样的人印象非常之不好。

    忽然间,凌寒的脑中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或许自己可以变通一下,那样的话,这些事情或许就能够解决了,而且这样的话,或者还能够起到一举两得的效果。

    “顾子超”凌寒再次开口。

    “在!”顾子超神情恭敬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