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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浪点头说道:“我是没打算再去祈公子府,骅卢将军与我相识,我想去找他。”

    “骅卢将军?”我心中一喜,“那卓先生可能在骅卢将军那里谋个官职?”

    卓浪诧异的问:“你要我投军?”

    我犹豫了一下才说:“这得看先生地意思,帝王之业也都是起于一兵一卒,卓先生无论是要另辟新朝还是助幽皇平服四国,都要有个开始,先生游侠出身,要入朝堂还是从武职开始比较合适,既然卓先生和骅卢将军相识,为什么不抓住机会?更何况,我们以后在漳国行事是总要有些倚仗才行。”

    卓浪微微低头思量一下才说:“没必要,骅卢将军和我相处虽然不多,确是难得的知己,有他在其位,我就无需多此一举。”

    我听了这话略微惊异,虽然知道卓浪有时候总是没理由的轻信一些人,但现在他的话说出来简直就是骅卢将军绝对会听他的一样,既然相处不多,又怎么可能彼此信任到这种地步?

    我没有把自己心中疑问问出来,对着卓浪行了辞礼说:“既然卓先生已经决定了去处,我们就此分头行事,日后有什么需要互通的消息就在祈公子府往南两里之处古槐上系上一段白绢,把书信埋在白绢相对之处地地下。”

    卓浪点了应了,然后看着我略微担忧的问:“鬼阁阁主那里,你真的有把握吗?地煞一族终究只是隐在暗处,能帮你的不多,青兰她们又都被你支开,只凭你一人……”

    卓浪没再说下去,我淡笑着说:“卓先生多虑了,鬼阁阁主寿数将尽,他现在的境地本来就被动的很,就是做得再多,天时也不会在他那一边,至于地利人和,我也会马上让他输的精光,卓先生就静候我的消息吧。”

    见卓浪虽然不再说什么,脸上欲言又止的神色却显出他内心的忧虑,我又说道:“现在鬼阁阁主心里清楚,有我在就不会让让他轻轻松松夺走策儿地圣元力,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先除掉我,我这两个多月以来,对鬼阁阁主最忌惮地就是抓不住他的形迹,无从下手,现在只要他现身和我硬抗,那他就先输了一半,他得考虑自己所剩不多地时日,而我不用,所以焦躁的只会是他而不是我。”

    卓浪有些疑惑的问:“鬼阁阁主所剩时日不多?”

    卓浪不知道?我奇怪的问:“你的师父没有告诉过你们这些事情吗?”

    见卓浪黯然伤神,我忙把鬼阁阁主寿命将近的原因和他说了,卓浪听完神色一黯,“当初师父把地煞族先祖遗骨所在告诉了林宾却没告诉我,以至于林宾借此威胁地煞一族,让晓风总不得安生,所以我就对师父起了怨愤,在得到师父要我回螭凝谷的传信后也赌气没做理会,哪知师父他是知道自己寿命将近才要召我回去传承圣元,托付门徒。就因为我一时负气,害师父不得已将圣元传承给策儿,又怕林宾和鬼阁阁主夺圣元,在传元之前带着策儿移居到甘南都司之外,临终都没能葬在螭凝谷……如果当时我回去了,又岂能容他鬼阁阁主如此猖狂,早让他坠入业火了!”

    “卓先生,你的师父把地煞族长遗骨所在告诉林宾却没告诉你?为什么?”我忍不住问了句。

    卓浪无奈一叹,“圣门开山祖师留言说,亿目夫妇为祸人间,杀人无数,当年虽然说是谢世,但他们的圣元力却没有消散,肉身不灭的状况让祖师担忧他们所说的复生一事成真,现在想想,师父知道我和晓风的交往,如此行事,显然是不想让我把地煞先祖遗骨所在告诉地煞族人,怕这些亿目的后人真有什么让人复生的异术,祖师曾有话说,那亿目先祖的两人就是妖魔在世,师父想必也是这么看的。”

    “妖魔在世?”我不由笑了一声,“看来那两个亿目先祖真的有些本事,竟然被有圣元力承袭的人称作妖魔,想必你们的祖师当初也吃过他们的亏了。”

    卓浪摇头叹息说:“圣门和亿目一族的仇怨不止如此,师父此生行事多能称的上问心无愧,只有提到地煞一族时师父总会哀叹,说自己愧对其亿目一脉。当初我为了能踏进地煞族居之地见晓风也是花了好大功夫才让他们释疑,不提了,这些陈年旧事我也不怎么清楚,现在事情总算是比较顺利,我们以后行事不要出什么大错就行了。”

    我简单应了两声,心中却对圣门亿目这些纠葛却多了几分思虑,如果圣门和地煞之间有仇怨,那地煞族长告诉我当年圣门囚禁圣皇的事情有多少可信?

    我和棪鬼在坟地里和卓浪分了手,卓浪自己一人先走,我和棪鬼慢慢则在后面晃荡,毕竟棪鬼现在没法儿像我们这些修元的人一样赶路,我又不好在棪鬼清醒的状态下拖着他跑,不管怎样,棪鬼还有着为人的自傲,我不能就这么把他贬得像个没用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