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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她是喝醉了,听岔了?

    “只是她说,她的身份有限,不敢高攀做高门娘子,亦难担未来一家主母之责,又不愿做我妾室,所以……我放她走了。”

    原来他心里藏的不是罗绣君,也不是秋容,而是位不知姓名的。宛妍问他,“意难平吗?”

    “算吗?有点算吧。”

    宛妍又问,“我像她,是吗?”

    世珹摇头,“一点都不像。她很温柔,但又很记得避男女之嫌,我连她的手都没机会碰过。你……很倔强。”

    宛妍被他逗笑,“敢情我在你面前就没有优点?”

    “也有的。”

    比起要他说她的优点,她更想问,“那后来呢,就这样了吗?”

    他认真的观察她的表情,没有那种不在乎,也没有那种不屑,只是迫切的想要知道。他挺满意现在的她,“就这样了,我认了她做妹妹,给了她丰厚的嫁妆,送她出嫁了。”

    “这样很好,纵使意难平,但都不至于太遗憾。”

    “那你呢,你遗憾吗?”

    宛妍沉默良久,终是没有一句话说。

    “我们刚刚都吵了两场了,话都说到那份上了,你还是不愿给我透露一句实话吗?”

    “之恒,赵宛如这个人不简单,将来不管她说了些什么话,都不要相信。”

    这整得世珹很懵。但她还是没头没尾的说着,“我只能说我不会和秦宇恒有任何的瓜葛。”

    就这两句话已经透露了很多了,但世珹还是想不通这二者间是有何联系。所以只能抓着她继续问,“乾和七年,他为何被罚?”

    大概不说出来,他不会安心的吧。宛妍努力调整呼吸,“是因为帮我偷逃宫禁。本来爹爹要把他秘密处死的,是我以死相逼才换回了他和颂夏的命。”

    他的目光往下看去,那道伤疤竟是这样来的。只是……宫禁森严,岂可随意出入!她却敢偷逃出来,就算她是帝女,不会因此丢掉性命,但也要担着被天下人唾骂的风险啊,所以她逃出去是为了什么?

    乾和七年,懿德皇后崩逝几月后,萧奕长孙箫泓下狱,宛妍插手萧氏的事……世珹觉得他已经很接近真相了,但却不敢再去接近了,大概再知道多些,就离死期不远了。

    “其实也不尽然,秦宇恒的父亲是赤锋营主将秦简,动了秦宇恒,就是要赤锋营造反,西北一带不再安稳,甚至让萧氏走上谋反之路,如此,国朝将无安宁之日。”

    那她当初是看明白这一点,还是事急从权?罢了罢了,他如今头疼得不行,已经没有这个心思问了,只连连摆手,“不必再说了。我都懂了。”

    皇帝因何许宛妍与箫澜婚约,无非是其苦苦哀求,加之中宫病重多日,皇帝无奈之下才答应的,但见赐婚诏书久久不下,就知皇帝是有多不愿这门婚事,所以还会同意与萧氏同一个鼻孔出气的秦宇恒做她的驸马吗?

    她那样的人,不管对她有多好,都不会有太大的感触,待到日久了方会有些许情在。或许……或许只是她与秦宇恒经历了一番生死,透了些不该有的情,方致一时之失吧?只是这样他也嫉妒啊!

    是,嫉妒得发狂。尤其是看着眼前的这个她,喝酒得得那脸发烫,似醉非醉。他不禁伸出手,但不消一会就遭到她的抵抗,他说,“怎么,是还在生气我刚刚的话吗,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宛妍尽力的挣扎,“可是你的伤还没好。”

    “妍,我就想要你一个,如果你不愿,那我只能去找别人了。”

    她不回答,那世珹就只能走了,只是才走出了几步,他又折返了,冲她喊道,“赵宛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