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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毛家湾公社文艺比赛回来之后,这又恢复了往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因为节目被选送上了县里,具体汇演时间现在还不知晓,所以排练也没有停下,也不是每天晚上,空闲些了就去练习。

    虽不是春耕秋收的忙碌季节,但每日地里头的活也不少,除草、松土、挑粪、生产队的牛、驴每天都要割草喂养,反正就没有停歇的,眼里、手里都是活。

    区别就是多和少而已!

    今儿一早,向南还在他那个大木箱上睡着呢,正做着美梦,还是春.梦,正跟一姑娘缠绵悱恻,对象还是沈馨,正到紧要关头,两人热情对吻着呢,女人太过热情、奔放,口水都快糊他一脸了,嘴里迷糊念叨着,“别舔、别舔了,咱……咱歇一会!”

    女人却是不管不顾,眼睛、鼻孔、耳朵,那灵活的小舌头,简直了,我去,“别舔……”

    “哈哈哈……”

    突然的一阵爆笑声,把他给惊醒了,身子猛的一下起来,脑袋还是迷糊的,发现自己躺在大木箱上,边上一个小黑狗在他腿边摇头摆尾热情相迎。

    “向南,你做什么美梦了,是不是做梦娶媳妇了?哈哈哈……”边上刘军幸灾乐祸,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向南探手摸把脸,全是口水,不用问了,肯定是小黑的杰作了,也是有些臊得慌,“去去去!”把小黑赶到一边去,又对几个发笑的’炕友‘道:“差不多行了啊,别给笑出毛病来,真是!这小黑怎么跑这来了?不在女知青那养着?”

    刘军缓口气道:“咱两边住的又不远,这小黑可是你捡回来的,严格来说,你可是它的老子,儿子一早过来给老子请了安,不是太应该的嘛。”

    “竟特么扯!”

    向南穿好衣裤,从大木箱上下来,没好气,“你小子这嘴是越发花花了,还老子,我是你老……”

    他这还没说完,大队会计刘保用的大嗓门从窑洞外传来,“向南,快出来,有你的邮件,快点的啊!”

    向南一听,心里一动,似想到什么,忙走出去,有些急切问道:“刘哥,哪里寄来的?”

    刘保用道:“上午公社那边来人,就顺手把邮件给你拿过来了,说是什么报社的。向南,你在报社还有亲戚啊?”

    “我家都京城的,在这能有什么亲戚”,向南高兴了,多半是稿费来了,忙给接过,这信封摸着挺厚的,也没避人,当着刘保用面撕开信封,往里一瞧,一小沓大团结静静地躺在里面,他给拿了出来,当着刘保用面点起来。

    刘保用眼睛都看直了,舔舔有些发涩的嘴唇,说道:“向南,这……这报社怎么给你寄钱?有……有多少?”

    向南点完钱,用钱拍打着手心,几分得意道:“不多,就两百,呵呵!”

    “啥?!”

    刘保用惊得大叫出来,“两……两百?你这干啥了,这报社给你寄两百块钱?”

    这一声吼,把屋里其他人都给唤了过来,围着向南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向南笑着道:“没什么,就是给报社投点稿子,人报社看中了,这钱就是稿费了。”

    王斌道:“就你前几个月,在炕上写写画画那些玩意?”

    向南点头应着。

    大家都是刮目相看的表情盯着向南,王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可以啊,向南,你这都成文学家了。好家伙!就动动笔,什么也不干,把咱累死累活干一年挣的工分钱都给挣回来了,厉害啊!”

    一旁杨万春很有见地道:“斌子,你干一年活能攒200块啊?吹牛吧,咱能挣出个回家的火车票,那就谢天谢地了。”

    其他人都是点头认同,夸向南厉害。

    向南被吹嘘的都有些飘飘然,虚荣心极度爆棚,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是有它道理的。

    面上乐呵呵,谦虚道:“过了,过了,什么文学家,就是闲着无事挣点生活费,想改善改善伙食,我这嘴啊都快淡出鸟来了。”

    这话是事实,一点不假,身为重生人士,脑子里致富点子不少,但眼下的大环境不允许,别说有做生意的想法,违法不说,自身被束缚在这穷山僻壤的山沟沟,连最起码的’自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