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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习自然不是普通学习,听着便知道华妃是想要仗势欺人。

    剪秋语带讥讽道:“敬嫔如今好歹是嫔位,华妃还当这是王府,一味只知道轻贱旁人。”

    “肆意轻贱旁人,也只会为旁人所轻贱。”皇后冷笑一声,“华妃这是在作茧自缚。”

    ?翊坤宫

    年世兰寻机搭了冯若昭的脉,发现她服了几日的药,情况已经比沈眉庄落水次日的脉象,好许多。

    因冯若昭不着急回宫,年世兰闭着眼,琢磨着如何调整药方。

    冯若昭左右坐着无事,瞧着年世兰这边有棋盘,本想同她下两盘,却被她拒绝。

    “本宫才学下棋,若进步太快,怕皇上会看出来。”

    “娘娘思虑周全。”冯若昭喝了口茶,忽然想起来昨日沈眉庄同自己说的话,“沈贵人说康贵人的汤药被人动了手脚,似乎怀疑是娘娘您做的。”

    “沈贵人?”年世兰睁眼瞧向冯若昭,好奇道:“她怎么知道的?”

    冯若昭瞧着年世兰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像是提前知道一般,想到她跟皇后分庭抗礼这么多年,宫里各处必是有自己的眼线,知道也不奇怪。

    她回答道:“安答应说的。”

    “安陵容?”她前期对甄嬛和沈眉庄还真是掏心掏肺啊。

    “娘娘不为自己辩白?”

    “你若不信本宫,也不会告诉本宫,何须辩白?”

    年世兰的态度显然是没把冯若昭当外人,冯若昭便也将沈眉庄的话完整复述。

    “康贵人连下毒的时间和方法都摸清了,想是做好了抓捕计划。”

    仍是将罐子盖泡在药水里,随药煮开沾染进去,量少时间长,一切都跟原剧一样,不同是拿药的地方,由松动的砖头变成了狗洞,再有便是,花穗死不承认自己做过。

    年世兰觉得无甚新意。

    “那花穗原是余官女子身边的,小印子又是丽嫔指去照顾余官女子的。”

    冯若昭自然不担心花穗和小印子,“宫里都知道丽嫔跟娘娘您走的比较近,这小印子一旦招认,只怕娘娘您也得受牵连,娘娘不提前想想办法吗?”

    有凭有据尚且奈何不了自己,更何况现在跟自己毫无关系?

    “余氏得宠时便常去探望皇后,难不成失了宠,本宫倒要去笼络她?”

    冯若昭觉得也是,“终究皇上是相信娘娘的。”

    皇帝不信年世兰,但不得不信年家。

    华妃这一生,是成也年家、败也年家,眼看便是夏天,过些日子便要去圆明园,从圆明园回来,十月年羹尧便要班师回朝,到时候得要想办法跟哥哥见上一面。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震主之功,只要在朝一日,皇帝便会忌惮一日,哪怕他温良恭俭让,依然会被言官找出错处弹劾,更何况人无完人。

    可就算有些事情无法阻止,总要保住家里那些无辜的老弱妇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