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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小双失神的时候,白鹤行抱紧了他,几乎将他嵌入怀里,段小双听到了他的声音响起,胸腔震动,一字一句沿着段小双的耳廓传到他的心里,“你不必这样。”

    年轻的将军用手掌轻轻抚摸他的后背,一边捋顺他的头发,段小双不合时宜地想到白鹤行对待那只他养大的狼,或许就是这样的。

    段小双没有放纵自己去想太多,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了。距离白鹤行将他带出来已经过了数个时辰,可那股被人扼住喉咙的感觉仍未散去,背后那双眼睛如影随形,段小双有种强烈的预感,连珩很快就会找到他。

    死里逃生一回,段小双绝不想再经历一次,他是强权下的浮萍,在漩涡当中若是不抓住些什么,迟早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本没有目标,醒来时一度想要认命,但又不甘心,直到白鹤行出现,段小双在黑暗中窥见了一束光亮,而这束光还对他抱有莫名的愧疚。这简直是送上门来的救命之药,段小双岂有不利用的道理,所以他没有犹豫就做下了这个决定。

    段小双向来最擅长曲意逢迎,他在白鹤行面前示弱,请求白鹤行带他离开,白鹤行果然同意,如果事情按照他设想的那样顺利,他和白鹤行的关系也会到此为止,但意外的发生令他不得不重新换一条路。

    连珩这种居高临下掌控一切的人,想要什么势必会得到,而超出控制的,结局一定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段小双不愿意做笼中鸟,自然也不会成为碎玉断瓦,他为自己谋划的生路,是要白鹤行亲自开道。

    身不由己的那一眼,段小双还没意识到什么,只是下意识地记住了白鹤行的复杂而痛苦的目光,醒来后已经被白鹤行带了出来,白鹤行给他上药喂水,模模糊糊的时候,段小双又想到了那饱含深意的眼神,他没有开口问,却能够感受到白鹤行轻柔地托着自己的脸庞,这实在超过了愧疚的范围。

    但也并不是完全出于情爱,他和白鹤行相识才几天,能有什么情愫,无非是白鹤行对他有几分好奇和欣赏,又目睹了他被连珩羞辱,怜悯和愧疚加深罢了。

    这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确实很容易令人产生错觉。

    段小双被白鹤行几番拯救,也险些分不清自己的心,但他清醒得很快,而白鹤行没有,这对段小双来说是好事,意味着他可以在这方面动些手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比如说加深这种错觉,再比如说,引诱他。

    出于愧疚,白鹤行或许会救他几次,但不会为了他和连珩闹得太僵,世家和皇权,本就沆瀣一气,白鹤行在这件事上做不了主。但如果是出于爱而萌生的守护,兴许能够为他博得脱身的时间。

    这有些不厚道,但段小双管不了那么多了。

    即使梅应雪的突然出现让他的心乱了一瞬,但他做下的决定没有变过。

    相比于梅应雪,白鹤行的性格更好掌控,白鹤行年纪小,性情至臻至善,看样子也不通情爱,瞧着倒是高大威凛不可接近,没想到实际这么好骗。

    想到这里,段小双有些于心不忍,他睁开眼,又将自己的嘴唇送上去。

    白鹤行措手不及,被段小双压在身下,他伸手护了一下,眨眨眼,眼底的笑意便溢出一些,背后的伤口被压到,但好在身下是床褥,并没有那么疼。

    段小双的黑发像是垂下的花藤一样落在他耳边颈边,他甚至闻到了沁人心脾的淡香。十六时他曾路过一片花田,极为茂密,他在花阴下睡了一会,最后被蜜蜂蛰醒了,隔年再来时,那里已在铁蹄下化为荒芜。他发觉段小双身上的某一点特性总能让他想起一些记忆深处的美好记忆,这在旁人身上是没有的。

    段小双仅仅穿了一件衣服,现在形同虚设,身体软软地贴了上来,白鹤行一推开他,他更肆无忌惮地抓紧他,嘴唇没有章法地吻上来。

    “别躲。”段小双察觉他的推拒,一边低声说,手掌一边攀上了他的肩膀,特地绕过了白鹤行臂上的伤口,“你不想么?”

    白鹤行垂眸,目光一点点沉下去,“你现在不太清醒,不……不要冲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手十分清白地按在段小双的腰侧,二人之间隔了一拳距离,段小双手也滑下去,捉住他的手拿起来贴在自己脸上,亲昵地蹭了蹭,呼出的热气都融进白鹤行的掌心。

    段小双眼皮轻颤,低下头的时候恰好能挡住眼底闪过的情绪,他在说出这句话时竟有些心虚,所以没有直视白鹤行的眼睛,“我很清醒,你要不要亲自验证一下?”

    白鹤行道:“你若是酒醒了,说不定会感到后悔……”

    段小双和他鼻尖相触,哑声一笑,“后悔……后悔什么?我喜欢你,和你做这些是我心甘情愿。”

    白鹤行按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段小双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语气更是轻佻,屈起一条腿勾在白鹤行腰胯,一边在他脸颊落下轻吻,一边借此靠近,用大腿内侧蹭他的下身。

    白鹤行起了反应,呼吸一僵,向后躲了一躲,刚要说话,喉结却被人轻轻地咬了一咬,所有拒绝的话尽数破碎,化作一声急喘,手也不由自主地扣紧了段小双的窄腰,五指探进他的衣衫之中,将他温热的皮肉拢在掌中揉捏。

    段小双缠在他身上,伸出舌尖舔过那刚刚被他咬出的齿痕,但白鹤行吞咽了几下,喉结滚动,段小双又咬了咬他,含糊说:“别动。”

    白鹤行艰难的嗯一声,鼻音很浓,手臂将段小双环在其中,只动手一扯,轻而易举地剥掉了段小双的衣衫。

    段小双解开他的腰带,看着他身上的绷带,顿了一顿,又在他唇上亲了亲。

    白鹤行看懂了他的意思,含着段小双的双唇以作回应,“没事。”

    赤裸的身体亲密的传递彼此的体温,欲火渐渐燃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小双犹豫了一下,手还是握住了白鹤行高昂的性器,充血似的发热,令段小双手指打颤,一时有些握不住。白鹤行自渎时从未觉得自己那处如此碰不得,被段小双的手指轻碰一下,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绷了,性器竟跳了一跳,前头也渗出了些兴奋的液体。

    白鹤行本闭上了眼,察觉到段小双动作,便睁开了看他,呼吸又急又重,在黑暗中也能看到他涨红的脸。

    “不做也没事。”他反倒宽慰起了段小双。

    段小双睨了他一眼,再次握住了他,没用什么力气,开始在掌心套弄。

    白鹤行喘得更厉害,闷哼几声后摸索着抚上段小双的身体,沙哑着嗓子说:“让我亲亲你。”

    宽厚的手掌几乎游走了段小双的全身,最后扣在段小双脑后,将他拥紧了,侧过身来吻他,舌头挑开段小双的齿关,无师自通的侵入得更深。段小双套弄他性器的力度重了重,他这才放开段小双的唇舌,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段小双急急地喘了两口气,刚平复了一些又被捏着下巴深吻,他没躲,而是给予微弱的回应,身体得到抚摸和滋润,苦苦压抑的药劲也被勾起来,段小双一时间都无法分辨自己的回应是真还是假。

    二人的性器贴在一起,段小双一只手弄不过来,满手都是粘腻,他撤了手,改用大腿去蹭,没蹭一会大腿内侧的那一块皮肤已经泛起酥麻,牵扯了身后隐秘的部位,浑身都软了。

    他甚至无力抬起手,完全舒展了身体朝着白鹤行打开,白鹤行炙热的呼吸上一刻还落在他脸颊和颈子,下一刻就落在他敏感的胸脯和乳尖,段小双稍稍回神,一侧的乳头已经被他含进了嘴里,另一侧的乳肉被手掌肆意揉捏,力度很温柔,被两指捏着乳头的的时候,段小双急促地叫出声,连忙咬着指节吞下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