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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云起满脸笑意的摇着手中的折扇,打量着十余个大汉的领头人,张自立。

    而最让叶时安惊奇的是,陆云起是只身赴会,没有带一个护卫,甚至连个仆从都没有。

    仅是一人一马一车。

    陆云起的左右两旁各放着两个大箱子,不知装着何物。

    但叶时安细观这两箱子放在泥土地上的下陷程度,可以推断出重量绝对不小。

    这书生打扮的陆云起,竟可搬动如此沉重的箱子,当真不可小觑。

    “莫非,他也跟掌柜的一般,装的不会武功,隐藏内力。”叶时安心中暗自分析,推断起陆云起,“也是武林高人隐于嘉州城嘛?”

    “不对,哪门子的隐世高人,还大肆敛财,堆着金山银山在家中。”很快叶时安摇摇头,否定了自己这不切实际的推断。

    “罢了,空想也无用,这情况看下去,会有答案的。”叶时安注视着眼前的场景,等待着答案的揭晓。

    “陆老板,你们这嘉州城郊外,竟有如此阴森隐蔽之地。”张自立走到陆云起身前,打量着身处的环境,“这恐怖的氛围,当真让人后怕呀。”

    张自立说着,还装模作样的双手环抱于胸前,微微抖动打颤,好似他真的很怕这个地方一般。

    张自立的动作言语,与他一米八九的身高,满脸横肉,眼上刀疤的外形来相比较,分外滑稽,像是在调戏陆云起。

    “张兄,我们之间的交易,当然得隐蔽着一点好。”陆云起依然保持着他的风度,应答张自立,突然神色一凛,严肃说道,“以免走漏了风声,被有心人利用...”一合折扇,笑道,“误人误己。”

    陆云起应对自若,气势上没有弱张自立半分,也没有因只身一人,被张自立身后的人多势众压倒。

    陆云起给叶时安的感觉,没有城中衙内圈盛传的那般纨绔,有钱到只知吃喝嫖赌,收地买地,大放印子钱。

    也不像普通老百姓口中的大善人,修路建屋,兴修水利,大建学堂,开仓放粮。

    “精明的商人。”叶时安在心中作出了对陆云起的评价。

    “陆老板说的是,我们这买卖,可是真得小心,一个不慎可就是万劫不复了。”张自立皮笑肉不笑的,拍了拍陆云起的肩膀,“陆老板,张某要的银子,可备齐全了?”

    张自立转头,看着陆云起身边那两个沉甸甸的大箱子,分外眼馋。

    不出意外,这就是陆云起准备的银子。

    张自立眼中尽是贪婪,对银子的渴望。

    “那是自然,整个嘉州都知晓,陆某是个诚信的买卖人。”张自立的神色,陆云起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他陆云起与张自立是买卖关系,若张自立这个卖家对银钱不渴望了,那陆云起就得掂量人身安全了。

    “请看。”陆云起掀起,左右两边的箱盖。

    左手边出现是,堆积的满满当当,陈列有致的纹银。

    右手边,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的是,金条,一根根黄灿灿的金条。

    这一根小黄鱼,就能抵的上百余户庄家把式,那些靠天在地里扒食的农户们,勤勤恳恳干几百年了。

    这数量不仅震撼了张自立,也震撼了张自立手下那十余个大汉。

    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爱的皆是这黄白之物。

    有了这些金银,张自立也好,那十余个大汉也好,再也不用过在刀口上喋血,把头别在腰上讨生活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