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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硬碰硬他不怕也不惧,但叶时安使得这都是阴毒招数。

    “你这一身腱子肉,比之驴肉,应当是好切不少的,可想亲眼看着自己,被一刀一刀的,切成标本骨架。”叶时安指尖划过傅今銮粗糙结实的胸膛,“或者说,阁下是想品尝一下,自己的肉片,自产自销?”

    顿了顿,略作思索,“这也是不错的,你别看着我们这后厨小,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可以免费为你代为调料烹饪。”

    “艹。”傅今銮骂了一句。

    他混了一辈子江湖,没想到,眼前这老的修为高的,奈何不得他,这纵情声色的小的居然如此狠辣,人不可貌相呀。

    “选吧。”叶时安轻声随意道,晃着自己手中的药瓶子,“是选一呢,还是选二呢?”

    看着默不作声的傅今銮,嘴角勾起冷笑,“既然自己不选,那就我帮你选了。成年人不做选择,一和二就一起咯,别浪费了。”

    “淮之摁住他!”叶时安对淮之大喊吩咐,淮之应声过来配合。

    “嘴张开!”叶时安说完,打开药瓶子,掐住傅今銮的脖子,作势要往里倒。

    “住手,你特么快住手!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傅今銮心理防线被彻底攻破,胸口上下起伏,对叶时安求饶。

    成景在一旁观望,不住点头,这小叶子颇得他真传,不只是刀法,更是这一份狠辣。

    在漠北狂刀归隐前,那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狠辣人物。

    “阿弥陀佛,叶兄弟到还真是个妙人儿,值得深交,善哉善哉。”无天转动着佛珠,看着叶时安得意的背影。

    “这就对了嘛。”淮之拍了拍傅今銮冒着冷汗的脸,松开了他。

    “早这般识趣,又何需大费周章呢?人啊。”叶时安也放开掐着傅今銮的脖子,感叹一句。

    “这哪是什么酒楼,简直是狼窝,全是穷凶极恶的恶鬼。”傅今銮喘着粗气,心中对眼前的这一群人,作出了点评。

    先是那漠北狂刀与小和尚,抓了他,对他进行肉体上的折磨。

    后又是沈南嘉提供毒药,淮之搭手,叶时安攻破他的心理防线,进行精神摧残。

    叶时安这一手逼供之法,攻心之术,还真不是临场有感而发,而是耳濡目染。

    年幼时王府的地牢,时常关押着不知死活前来行刺的江湖客,叶时安就经常去围观福伯审讯,久而久之,就会了。

    今儿个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实操,倒也不显得生涩。

    逼供之法,讲究的是攻心,如果攻不破,那就杀了,留着也碍眼。——福伯语录。

    “呼。”傅今銮松了一口气。

    眼前这小子,压根不是虚张声势,有毒他是真喂呀,要不是求饶及时,小命就得交代在这了。

    “阿弥陀佛,施主说吧,是受何人指使,前来杀小僧,夺古佛舍利子。”无天走近,询问傅今銮。

    “是浮屠会,他们的老祖宗,练功走火入魔了,危在旦夕,急需舍利子镇压邪祟以求续命。”傅今銮如倒豆子般,倾泻而出,不复傲气,“在黑市开出了极高的价格,要买那颗古佛舍利子。”

    “顺便要收了小和尚你的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