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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书突然神色慌张地跑进屋来,好象后面有什么猛兽追击一般,迅速地把门关上,然后也没理会徐茂公和魏征一脸的愕然,冲到床前将半昏半醒的天下用斗篷裹好,抱起来交给徐茂公,说道:“什么都别问,什么也别说,现在独孤家的人在前面,单二爷等人正在与他们纠缠,我家姑娘就麻烦两位先生了,你们先寻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记着,千万不要再与绿林中人联系,一切都等我家姑娘病好之好再说,你们快走,我来断后……”

    天下原本有些迷蒙的眼神在听了侍书的话后,渐渐地清亮了起来,她看着门的方向,微微有些喘地说道:“来不及了……”

    天下话音未落,就见刚才被侍书关的严严实实的房门轰然倒地,蓦地一阵寒风夹杂着细碎的雪花袭卷入屋,众人定睛往外看去,只见一个紫衣少女正袅袅婷婷地站在门口。

    侍书立刻上前一步,把徐茂公和魏征二人挡在了身后,有些惊讶的看着那黑衣少女,说道:“是你?!”

    那少女挑了挑眉,说道:“不是我,你以为是谁?”

    “你一路从历城县跟我到这里,究竟想做什么?”侍书冷冷地问道。

    少女昂着头,刁蛮的说道:“我要你跟我道谦!”

    侍书强压着火气,说道:“好,好,好,算我错了,我不该多管闲事,我跟你道谦!现在你可以让路了吧?”

    少女冷哼了一声,说道“一点诚意都没有!我不接受!”

    侍书缓缓把剑从鞘中抽出来,说道:“我现在没有工夫跟你纠缠,你要是再不让开,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少女却似不以为意,勾着头看向徐茂公怀里的天下,笑吟吟地说道:“她就是你刚才说起的你家姑娘吗?她对你很重要吗?……”说话之间,她蓦地出手,拔出腰是的玉箫直指天下,倏然而至。

    侍书一惊,急忙挥剑相迎,把徐茂公紧紧地护在了身后,可是那少女却如影随形,玉箫始终指向天下。

    徐茂公终是一个文人,几个进退,便气喘不已,抱天下的胳膊也越觉酸沉,险险把她摔在地上。

    侍书心下暗急,剑招加快,少女似有不支之态,连连后退,侍书正待将她逼至门外,却见她冷笑了一声,右手用箫架住了侍书的剑,左手一扬,数十枚钢针朝着天下那边急射而出,眼看天下与徐茂公在劫难逃之时,侍书一个旋身,挡在天下身前挥剑急拔,虽然打落了大部分的钢针,但是仍有几根刺入了他的身体,疼得他险险撒剑。

    那少女初初一见侍书以身挡针,面露不忍之色,可是随即却又冷冷地笑着问道:“滋味好受吗?我这钢针上可是加了料的,虽然不是什么巨毒,可是却会让人感觉特别的疼,你现在是不是就感觉疼得钻心彻肺啊?……”说话之间,她一步步地逼近侍书。

    侍书强忍着疼,仍硬撑着不肯倒下,将天下、徐茂公和魏征三人护在身后。

    少女得意地看着侍书额头上黄豆粒大小的冷汗,笑着说道:“好可怜啊,你看看你疼得冷汗直流的样子,真让人心疼,这样吧,你叫我一声好姐姐,然后乖乖地跟我走,我就给你止疼的药,而且也不会再为难这三个人,怎么样?”

    侍书着扭头看了天下一眼,天下清冷的目光盯着他,问道:“她是什么人?”

    侍书目光有些闪烁,低声道:“我不知道,我在历城县等姑娘的时候遇到她的,当时她正在欺负一个老乞丐,我一时按捺不住,便管了这档子闲事,没想到她竟一路追了过来……”

    “喂,你想好了没?罗哩罗嗦的真不爽快,你要是再不跟我走,呆会儿让我师姐发现了,你呀,想走都走不了了……”那少女神情间有些焦急,倒似对侍书一片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