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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正月里的天实在是冷得厉害,虽然已经是正月二十三了,这年早就过完了,可是按照往年习惯,只要不出正月,各行各业都不会太兴旺,可是今年这东阿县却特别的热闹,也不知怎么的,来了好多的江湖人物,这县城里的大小客栈都住满了,就是各家客栈的厅堂里也基本上是坐满了江湖人物,只不知道他们为何而来。

    秦琼现在却没有心情去打听这些江湖人物齐聚在这小小的东阿县做什么,他正为手头上的案子发愁呢,一个人坐在云来客栈的大堂里喝着闷酒,他心里怎么都想不明白,山东省东阿县这个不算繁华的小县城,为什么会出了这么多的宵小之辈呢?他最近这半年以来抓住的大盗小贼,倒有大半都是来自这个地方,这次他也是跟踪三个劫匪才来到这东阿县的。可是这三个人一进了城就不知了去向,他在这云来客栈已经住了有十多天了,对这几个人的下落还是没有半点头绪。

    不过在缉捕的过程中,他发现这里的官差对于缉盗之事并不热心,每每推三阻四地不肯帮忙也就算了,还常常暗地里使绊儿让他白忙活,可是这毕竟不是在他历城县的地面上,不靠这些差役的帮忙他一时半会儿之间还真是寸步难行,他心里这叫一个愁啊!

    秦琼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好办,皱着眉头端起手里的酒碗一饮而进,刚想再倒酒的时候,发现酒壶里没酒了,他转头招呼店小二:“小二,再打一斤酒来!”

    “好嘞——”小二答应了一声,转身打酒去了。

    就在这时,秦琼听见门外传来了马挂銮铃的声音,他探着头朝外面张望了一下,只见两匹马朝着店房驰来,其中一匹马背上空着,而另一匹马背上坐着一个少年,少年怀里似乎还抱着一个人,只是被厚重的披风裹得严严实实的,看不清样子。

    那少年来到店房门口勒住了马,急切地高呼着店家,门口早有店小二跑过去招呼,帮他牵住了马。

    少年抱着怀里的人从马上一跃而下,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大堂,边走边交待::“小二,快给我准备一间上房,然后再去把城里最好的大夫给我找来,快去……”

    店小二跟在少年的身后,面有难色地说道:“这,这位少爷,真是对不住您了,咱们客栈已经住满了……”

    少年听了店小二的话,脸若寒冰,轻轻的将怀里的人放到一边的空位子上,搂着她坐下,一边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金子扔给了店小二,说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我现在要一间上房,还有一个大夫,快去把事情给我办好,不然,小心我把你的店给砸了!”

    店小二被那锭金子砸得一个趔趄,险险跌倒,悄悄地揉着被砸得生疼的胸口,捧着那锭金子递回给少年,说道:“这位少爷,实在是没地方了,您看,这店里好些位客人都是因为没有房间才留在大堂里……”少年凌厉的眼神吓得店小二的话不敢继续说下去。

    少年看都没再看店小二手里的那锭金子一眼,只是状似漫不经心般轻缓的对店小二说道:“我再说一遍,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少年的话没有说完,就听到披风里传出细微的声音,少年忙把披风解开,里面是一个小女孩,双颊不自然地嫣红着,唇上却没有半分血色,眼睛似睁似闭,有气无力的对少年说道:“哥,咱们这是到哪儿了?”

    秦琼一看这女孩的脸色,就知道病得不轻,他那副古道热肠的性子就又上来了,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站起身来朝少年这边走来。

    只见那少年把脸贴到女孩的额头上,轻轻地说道:“咱们现在是在东阿县,妹,你别说话了,呆会儿大夫就来了……”

    秦琼这时来到二人跟前,一脸关切地说道:“这位小兄弟,看来你妹子病得可不轻啊,这店房确实早已住满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先住到我房里来吧!”

    明染抬头看了秦琼一眼,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秦琼见他面带疑虑,不由一笑,心中暗道:这少年好重的戒心,可是嘴上却不由自主的解释了起来:“小兄弟别担心,在下可不是坏人,我姓秦名琼字叔宝,本是历城县的捕快,此次是为公务滞留东阿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