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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路上的人都三三两两的围了过来,大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谢映登到了近前,问道:“这不是丁天庆、盛彦师两位兄弟吗?你们跟我这几位朋友发生什么事了?”

    丁天庆表情有些尴尬地说道:“我刚才不知道这几位是谢大哥的朋友,所以,所以……”他所以了老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

    那盛彦师原是个急脾气,他见丁天庆磨叽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便不管不顾地冲天下抓了过来。

    明染见势,一把推开了天下,伸手握住了丁天庆的手腕往斜里一拉,然后用另一只手就拽住了他的衣领子,顺势把他给摔到了地上。

    而那边天下被明染这一推,正好推到了丁天庆怀里,把丁天庆撞得一栽歪,好玄没坐在地上,还好后面都是人,给架住了。

    这时天下“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跑到明染身边搂住他再不肯不放手,跑过去的时候还一副没看路的样子,从盛彦师将起未起的身子上踏了过去,虽然她身小体轻的,可是这一下踩得也不轻,盛彦师差点喘不上气来。

    场面立时乱了起来,围观的众人指指点点,可谁也说不清楚怎么回事,不过,大家基本上都知道丁、盛这二位的吃的是哪行饭,于是,暗地里就猜上了:是不是这二位下手没下利索,让人给逮了?所以恼羞成怒?可这也不对呀,怎么看起来盛彦师比那边的“苦主”火气还大呢?……

    谢映登皱着眉头,走过去把盛彦师给扶了起来,问道:“盛贤弟,你哪来这么大的火气啊?就是这个小妹子哪里得罪你了,也不能下重手啊!”

    “她……她……刚才她偷我们东西……”盛彦师这话一出口,这周围的人“嗡”的一声可议论起来了,大家用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天下和丁、盛二人,心里琢磨着,是不是盛彦师把话说反了?

    明染拍了拍天下的背,示意她别哭的太夸张,然后冷冷的看着盛彦师,说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盛彦师推开了谢映登扶着他的手,往明染这边走了两步,说道:“我说,她偷了我们兄弟的东西!”

    “哦?不知道你身上有什么宝贝,值得我们家小么儿偷一回的?说出来我听听!”明染还是那一副冷冷的腔调。

    “我身上……有二十多两银子……有三颗龙眼大的珍珠……还有……一封信……”盛彦师仔细地回忆着,不理会身边的丁天庆扯他衣襟的手。

    丁天庆心里这叫一个急啊,心说:我的兄弟啊,这话能是在这大街上说的吗?这不是给咱们兄弟丢人吗?既然这几个人是谢映登的朋友,呆会儿咱好言好语的托他帮咱要回来就行了,你现在这不是添乱吗?可是干着急,没法!盛彦师根本不理会儿他这茬。

    “喔,二十多两银子,三颗龙眼大的珍珠,可是我们家小么儿身上一向不装银子,只是荷包里爱放些金瓜子什么的,您确定您丢是银子?不是金瓜子?至于龙眼大的珍珠,我们家小么儿身上还真有,不过,不是三颗,虽然她这缨络上只缠了三颗,可是这腰带子上还缀着九颗呢,刚才您是不是没查清楚啊?您确定您丢的是三颗?不是十二颗?还有,您确定我们家小么儿是刚才偷了您的东西?不是昨天或是更早些时候?哎呀,这要是刚才偷的,这么一眨眼儿的工夫,她也缀不到身上啊,这真成怪事了!”明染这话说得刁钻,这下子周围的人更是觉得这是丁、盛两个人在这讹人呢!

    盛彦师用手指着明染,干着急,说不出话来,而丁天庆这时一咬牙,一跺脚,把实话连窝端了出来:“这事是赖我们兄弟,我们见这两位是生面孔,这小姑娘身上更是露了白,便想着顺手做点买卖,没成想,这回我们算是栽到家了,别人的东西没顺到手,自己的东西反而让人顺了去,这位公子,这样说吧,其他的东西我们兄弟也不要了,只是我们身上的那两封信重要的紧,还望赐还!”说着,他直拿眼瞟谢映登。

    谢映登这会儿也懵了,心里暗气这两个人做事欠思量,今天是什么日子?能来这儿的有外人吗?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说他们在这儿动的哪门子心思啊?话又说回来了,你动手就动手吧,居然还牵羊的被羊牵了,这人丢的都没边了!不光他们自己丢人,还把整个绿林道的脸面都丢到人家脚底下让人踩去了!

    可是虽然心里气,这嘴里的话却不能这么说,谢映登冲明染拱了拱手,说道:“小兄弟,你看今天……”

    没等他说完,明染就瞪着他问道:“怎么?谢大哥也以为我们家小么儿是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