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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存勖如此忽悠大哥,他的良心就不会痛吗?当然不会啦,反正“卖大哥”这种事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况且这次他是真的有事。

    随着某人的东搞搞西搞搞,河东的科技树被李存勖点得是乱七八糟的,对此老爹李克用也是颇有微词,因为至今李存勖都无法将燧发枪实现量产。

    其实这东西李存勖早就弄出来了,工艺流程一直就锁在内判院的保险柜里。之所以至今他都将此物雪藏,原因很多,其中最主要的是这家伙想一步到位,他想造炮!

    对于李存勖来说,火铳这东西虽然领先这个世界近千年,但射速慢、准头差、装填复杂的,也就只有威力大这么一个好处,拿来对付根本不缺骑兵的各藩,效果还是有些差强人意了。

    毕竟拿个冲床钻了半天枪管,然后上阵放两枪敌军就杀到面前,到时还不得弓箭、陌刀齐上的,想想就不够爽利。这对于本不富裕的河东而言,就是雪上加霜了。

    那什么才能一举干翻敌军锁定战局呢?当然是火炮啦,这个才是真正的“战争之神”呢。一想到万炮齐鸣敌军人仰马翻的场面,李存勖浑身就像打了鸡血一般燥热无比,情绪亢奋异常。

    既然决定弄这个,那就不能只限于想想了,当他准备说干就干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根本就特么不会造炮!这东西光想想就知道,拿个钻子在大铁陀上钻眼儿应该是不行的。

    意识到这个的李存勖,就如同当年在电脑前浏览网站一般,空有一身的本领却无法施展,啊......!

    直到去年他陪着母上大人去城外的寺庙上香,当母亲虔诚的上香叩拜之际,这家伙却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对着和尚撞着的那口大钟,发起癔症来,就连娘亲拧他的耳朵,他都没了感觉。

    后来李存勖是被亲卫抬回晋王府的,回家往床上一躺仍是两眼发直,呆呆的望向屋顶。就在李克用准备将刘海蟾请来登坛作法的时候,这厮却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高呼着“我想到啦....”,然后一路狂奔而去连鞋都没穿。

    对,在火炮刚刚出现那阵,很多铸炮的工匠,其实以前就是铸钟师。就在李存勖走投无路,不得不考虑先铸两扇半圆的炮管,再用铁条箍住的时候,老天又在他的头上轻轻一点,一道灵光便乍现了出来。

    既然大钟是整体成型的,那么将其内壁加厚,再将其拉长不就成了火炮了吗,而且钟的顶部也是整体密封的,分明就跟火炮一个样子嘛。

    这方面李存勖也不贪,还没疯到给火炮加装上炮闩、助退器啥的。他有个堂爷爷就是学火炮制造的,据说这个专业至少要学六年才能毕业,按后世的话法基本上就是本硕连读了。

    由此可见不要说现代火炮了,就是要造出一门近代的火炮,其难度有多大。所以李存勖的要求也不高,只要有那么个样子,然后能把炮弹打出去他也就很满意了。这样就可以了,还要啥自行车、自行车的。

    于是晋阳令一纸令下,全河东的差役便如狼似虎般的,扑向制钟工匠的家中,一抖手中的铁链将人套上就走,因为小王爷在公文里就只有一句话“速将各地制钟工匠递解至晋阳”。

    就是这一句,各地的衙门还以为这些工匠准备谋反呢,所以丝毫不敢耽搁一接到公文便火速拿人。其实这也很好理解,既然这些人有手艺,到时各地撞钟为号,联系起来似乎也不比烽燧差到哪里去呢。

    这一天的清晨小王爷驱“马”上班,还没拐上府衙前的大街,就听到远处一片哭声,隐约间还夹杂着一阵阵的喊冤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