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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什么都晚了,我和小莲哪里能想到,这个和我们相处多日的陈阿婆,会在这个紧关截要的时候,突然出手袭击我们。

    最为要命的是,陈阿婆本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婆,可是刚才她拍中了我和小莲的后背,虽然力道不重,却是把我和小莲打得后背火辣辣的疼,归根结底是我们后背上的那张血符,也不知道陈阿婆哪里弄来这么要命的东西。

    我强忍着后背上的疼痛,转过身看着陈阿婆,此时陈阿婆瞪大的眼睛,那神情中有惊恐和紧张,还有股破釜沉舟的意思。我看着陈阿婆说道:“陈阿婆,你这是在干啥?”

    陈阿婆听我问她,非但没有说一句话,反倒是大喊了一声,那声音听起来很是让人心惊,好像是在给她自己壮胆一样,然后就像发了狂一样,发疯似的逃出了金丝阵,到了魔尊那边。

    我和小莲一时弄不清是怎么回事,这陈阿婆也太过古怪了,不过现在最要命的是,我明显感觉到后背正在渐渐的发麻,我想动一下身体都很吃力了。再往小莲的脸上看去,她现在也是很痛苦难当,额头上竟有汗水流了下来。我走到小莲的近前,看着她的后腰处,那张血红色的符纸正贴在她的后腰上,虽然隔着衣服看不到她的伤势,但是从她痛苦的表情中我看到,她比我要难捱的多。

    我此时身上直打着哆嗦,这血符贴在我的后背之上,就像是一座冰山压在我身后一样,把我冰得浑身颤抖。凭着经验我能断定,我和小莲身后贴着的血符,是至阴之物,我身体里有阳气,还可以扛住,可是小莲身上一点阳气都没有,根本就耐不住这血符的效力。

    我把两张血符拿在手里,往陈阿婆那里看去,只见陈阿婆此时已经到了魔尊那老鬼的对面,站在那里很是恭敬,就像是下人见到主子时一样。我和小莲离魔尊也就不到十米远,魔尊和陈阿婆的对话我们听得很清楚,只听陈阿婆用苍老颤抖的声音对魔尊说道:“您说过只要我暗算了严四狗和小莲,就放我儿子回来的,现在能放我儿子么?”

    我听了这话心中一惊,原来陈阿婆早就被魔尊利用了,她隐忍了这么长时间,就是找这个机会把我和小莲打伤,然后让魔尊和血衣门的众鬼怪杀掉我和小莲。看来这些都是魔尊这老鬼弄出来的,他料定了我和小莲不会对陈阿婆有一点点的防范,让陈阿婆下手,是约佳的人选了。

    可是陈阿婆不知道,她的儿子早就死在了深山里,早就被害了,她还被魔尊这老鬼利用着,真是可悲。

    最让我纳闷的是,陈阿婆怎么会直接就找到魔尊,按理说魔尊这老鬼道行这么深,普通人根本就看不到他,就算是一般的鬼怪,也会把自己的身体隐藏起来不让人看到的,那么陈阿婆是怎么看到魔尊的呢?我疑惑之下再往魔尊那老鬼身上看去,只见魔尊此时正站在陈阿婆的近前,一脸得意的看着陈阿婆,还时不时的向我和小莲这里看着,那神态就好像是早就胜券在握了,随时都能要了我和小莲的命。

    我心想难道魔尊这时以真面目示人了?想到这里我不再开天眼,用肉眼往魔尊的身上看去,只见这老鬼果然把自己的身形暴露出来,现在就算是像陈阿婆这样的普通人,也能看到他的。

    只听魔尊一声冷笑,嚣张而得意的看着陈阿婆,然后说道:“陈婆子,你帮我伤了严四狗和小莲,我得多谢谢你了,不过你的儿子嘛,三年两年的是回不来的。”

    陈阿婆听魔尊这样说,顿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见她颤抖着身体扬起了头,问魔尊道:“你答应过我,只要把那两张血符贴在严四狗和小莲身上,你就放了我儿子的!”

    “你儿子就别想回来了,想让他回来,你就得继续给我做事!”魔尊不耐烦了,大声对陈阿婆喝道。

    陈阿婆听到这里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她爱子心切,见魔尊出尔反尔,陈阿婆已经是怒气满面,她用手指着魔尊的鼻子,刚想大骂魔尊几句,可终究还是没敢,毕竟在她的心里,她儿子是被血衣门的鬼怪抓去了,现在跟魔尊翻脸,就等于是宣判了她儿子的死刑。

    见陈阿婆还在对魔尊抱有幻想,我心想不能让陈阿婆再被魔尊利用了,我对着陈阿婆喊道:“陈阿婆,你儿子已经死在后山了,就是血衣门的鬼怪害的,你别再被魔尊利用了!”

    我喊的声音很大,陈阿婆以及血衣门的鬼怪们都听得清清楚楚,当陈阿婆听到我这话后,老迈的身体一阵颤抖,惊诧的回过头问我道:“你,,,,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