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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飞奔,两小时的路程来到k市,顾景涵的家乡,他并不知道具体方位。

    接到夏南寻的电话,张晋柱紧张地发抖。

    “夏,夏总……”

    “顾景涵的地址。”

    “什么地址?”

    “家庭地址。”

    张晋柱把地址说了一遍,夏南寻开着车找到了那一间建在城中村的房子。这是他派人花五十万买回来的房子,但这还是第一次来到现场。

    站在门口,夏南寻敲了门,始终没有回应。

    “里面没人。”身后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夏南寻转身,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正是顾景涵的表妹,张梦云。

    夏南寻看着她,“顾景涵,认识吗?”

    “当然认识,他是我表哥。”

    “他在哪?”

    张梦云说:“应该在学校吧,他是在g市做老师的呢。”

    “他没回来?”

    “没,估计过年才会回来。”

    夏南寻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灰暗的天,这就像是他现在的心情。

    今年的冬天确实冷,南方部分地区甚至下起了冰渣子。老人们说活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今年是第一次,新闻上说这是千年一遇。

    ——

    唐云西躺在秦墨的腿上,拿着ipai和秦墨讨论旅游路线,“去海南吧,那里现在一定很舒服。”

    秦墨顺着他的头发,“嗯,可以,你喜欢就行。”

    “你也给点意见嘛。”

    秦墨低头看着他,“你安排,我负责给钱就好。”

    “这次我给钱,那几千块钱的演出费我还没用呢。”唐云西再点开旅游路线的详情,七天游,一人低至四千五……

    唐云西略囧,“我好像只能出自己的那一部分钱。”

    “你的钱自己留着,旅游花我的。”

    唐云西笑了笑,“这是不是叫做,我们一起去旅行,我带上你,你带上钱?”

    “差不多。”

    门铃响了,唐云西从秦墨腿上坐起来,往门口看了看,“会是谁?”

    “我去开门。”

    “我去吧。”唐云西穿上毛绒绒的拖鞋,走过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个和秦墨差不多高的男人,他的鼻子和耳朵通红。唐云西愣愣地看着他,“你找谁?”

    秦墨此时走了过来,看到了门外的人,也不算惊讶,“你找我?”

    “顾景涵呢?”门口的人问。

    秦墨:“你找他做什么?”

    就算是有求于人,夏南寻也冷着一张脸,“你别管,告诉我他在哪。”

    “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他在哪?”没等夏南寻说话,秦墨继续说:“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觉得我和景涵认识,所以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他在哪里。”

    夏南寻问:“你不知道?”

    “你和他比我和他更亲近,你都不清楚他去了哪里,我又怎么会清楚。”

    夏南寻沉默了一会儿,“他从来不跟我说他的去向。”

    秦墨这是第二次见到夏南寻,第一次和他见面时的印象并不好,但是这一次,秦墨总觉得他比上一次更加狼狈了。秦墨深吸了一口气,“你别找他了,也别插足他的人生,让他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

    “不可能。”夏南寻一字一句道:“他的人生不可能没有我。”

    说到底,是谁的人生不能没有谁?

    夏南寻离开后,唐云西问:“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秦墨说:“一个狂妄自大自以为是的富家子弟。”

    原本该热热闹闹的婚礼现场死气沉沉,所有的来宾已经离场,空空荡荡的欧式花园里,扎好的舞台和气球在寒风中颤颤巍巍。

    欧式建筑里的复古沙发上,坐着已经换上便服的程心洁和她的父母,还有夏南寻的父亲夏满成。

    夏南寻从外面回来,一脸的疲倦。

    沙发上的人都看向了他,夏满成愤怒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对着他吼道:“你给我过来!”

    夏南寻走过去,程心洁想要起身迎上去,被母亲拉住了手,使了个眼神,又重新坐了下来。

    夏南寻来到父亲面前,头发已经黑白参半的父亲一双眼睛透过厚重的老花镜片瞪着他,“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一天都不见人影,你眼里面还有没有别人!”

    “我有点事。”夏南寻淡淡道。

    “什么事比你人生大事还重要?!”

    夏南寻沉默了片刻,也不想和父亲争辩什么,“关于今天的事,我道歉。”

    “你以为你犯的是小错误,道歉就能了事了?哈?”

    此时,程心洁的父亲程泽勤站起来,夏南寻看向他,微微鞠了一躬,“抱歉。”

    程泽勤没给好眼色,语气里夹着怒意,“我一直看好你,但是今天你实在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