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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毅成了酒吧的常客,和白宥晖一样,周一和周四出现在酒吧。等到白宥晖唱完,他跑去停车场把车开过来,拦在酒吧后门的那条巷子口,以防白宥晖被起他计程车抢了过去。

    白宥晖上了车之后,只低头玩手机,张毅看着后视镜里的他,每次想开口说话,最后有咽了回去。

    还是不要打搅他,否则,他连他的车都不愿意上了。

    白宥晖下车的时候,张毅摇下车窗,喊住他,“小白。”

    白宥晖回过头,“什么?”

    “天气最近越来越冷,你多穿点衣服。”他说。

    “嗯。”

    张毅再说一句,“晚安。”

    看着他进了小区,直到看不到背影,他再开车回到自己的出租房。

    酒吧里鱼龙混杂,张毅看多了。偶尔一些酒后的打架斗殴行为,他也懒得理会。但是看到未成年少女就要被误入歧途,他就不得不理会。

    张毅坐在角落的桌子,亲眼看着一个社会男青年往两杯酒里加了药粉,再转身笑眯眯地端去给两个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女。

    张毅藏在心里的正义力量爆发,想都没想便走过去,从两个少女的手里夺过酒,倒了。

    被人扰了兴致,其中一名女孩子气愤道:“你干嘛呢!神经病啊!”

    张毅把两个空杯子往后一扔,拍了拍手,看向两个无知少女,“没成年禁止来酒吧,赶紧回去乖乖看书!”

    “关你什么事?”少女道。

    张毅恨铁不成钢,“刚才那杯酒被人下了药?你要喝叫他再给你一杯!”

    耳朵上打满了耳钉,一脸流氓气的男人扔掉手上的烟头,站起来,一句话不说,一个拳头往张毅的脸上招呼了过去。

    打了之后,才补一句,“草你妈,让你多管闲事!”

    张毅还没回过神,刚才打人的男子对着几个兄弟说:“打他!”

    张毅抬脚踢开围过来的男子,再出手往另外一个人的腹部打了一拳。没想到后面一个人搬着一张椅子砸了过来,椅子打在张毅的背上立即散了架。张毅身子惯性地往前扑了过去,前面一个男子正好抬起膝盖正中他的胸口。

    张毅受了伤,三四个人围着张毅拳打脚踢,就算他八块腹肌,体力超群,也不是对手。周围的人尖叫着退开,张毅倒在地上,喉咙一股腥咸的味道涌上来。

    围观的没有一个人敢上来劝架,酒吧里没有了音乐和欢笑声,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张毅的惨叫声在酒吧里回荡。

    几分钟后,酒吧的女老板张映霞过来说:“各位大哥,别打了,他是警察,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几个打人的社会青年听到警察,立刻停下了手,其中一个人说:“快走!”

    打人的几个混混一窝蜂逃走了。

    倒在地上的张毅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他看到聚光灯照耀的舞台,那个穿着米白色毛衣的背影。

    他一定都看到了,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你没事吧?”张映霞弯下腰看着地上的张毅。

    “没事。”

    张毅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出了酒吧,站在酒吧门口,缤纷闪耀的霓虹灯照过来,张毅觉得头晕目眩,像是随时都会晕倒。

    白宥晖此时从后门的小巷子出来,张毅闪到门口的柱子后面躲了起来。

    可是偏偏,在张毅最不想见白宥晖的时候,他出现在了眼前。

    没有怜悯,没有心疼,白宥晖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张毅张了张口,没说话,低下头不敢看他。

    白宥晖伸出手,“车钥匙。”

    张毅抬了抬头,视线落在白宥晖伸出的手上。

    “嗯?”白宥晖挑眉。

    张毅没问为什么,乖乖地从袋子里拿出车钥匙,白宥晖转身往停车场走去,张毅瘸着腿跟在他身后。

    白宥晖走到了车旁边,回过头,看到张毅还在十米之外,步子迈得很慢,看来伤的不轻。

    “先去医院。”白宥晖说。

    张毅上了副驾座,白宥晖开车,去了附近的医院。

    第二天,张毅请了半天假。下午回到局里,同事投以奇怪的目光。刘祖炎打量着他,“这是怎么了?被劫了?”

    张毅蔫蔫道:“昨晚见义勇为,被围攻了。”

    刘祖炎叹了一口气,“你们年轻人,就是冲动,要是歹徒一个人,你也一个人,你觉得自己胜算很大,那就是见义勇为。对方几个人你一个人,你明知是死还敢硬上,那就叫傻!”

    张毅想起昨天的场景就来火,“你是不知道,我看到那两个未成年少女就要被残害,我特么心里就窝火。”

    “然后呢?”

    张毅回想起昨天的场景,自己被打了后,全身上下只有痛感,脑子里成了浆糊,根本没去想后来那两个女孩到底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