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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丁目视着瓦莉娅的身形渐渐远去,叹了口气。

    他有些搞不懂这个女人想要什么,信封里除了象征着巨额存储的金卡,还有一张紫荆商会的票据,这张票据可以兑换足量的精金和水银,那都是炼金器具所需要的珍稀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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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提出的帮忙,竟然是让佛丁去向德里克开口借一个名为万象勘的东西。

    在佛丁说出他会考虑后,瓦莉娅满意离去。

    佛丁摸了摸他的脸,心想难道这个风韵犹存的老女人是想包养他?

    “啪啪啪。”掌声不断响起。

    圣坛前两人礼毕,弗尔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将芙雷尔小姐拥在怀里,众人鼓掌站起身,祝福着这众望所归的一对,尼尔小脸通红的跑回坐席,揪了揪那紧紧卡在脖子上的领结。

    “做的很好啊,尼尔,一个动作都没错。”佛丁笑着说。

    尼尔把领结摘下放在小礼服胸前的口袋,咽了口唾沫,他有些害羞的抬起头看着比他还要高很多的佛丁,挠了挠头。

    “少爷,为什么选我做烛童啊,我这种身份的家伙会玷污大少爷的婚礼的。”

    “你还知道玷污?你会写这两个字吗。”

    佛丁莞尔,摸了摸孩子的脑袋,说道:“我们又不是所谓的贵族,身份都是相等的,只不过我是你的雇主,给你发薪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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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尔摇了摇头,他没有反驳佛丁的话,但倔强的眼神中透露出了反对的含义。

    佛丁抿嘴,微微屈身将尼尔的手拉起,在他的手上用指尖写下了两个字,“我猜你也没有学过写字,玷污是这么写的。”

    尼尔的瞳孔微微颤动,眼神中的光泽被一层雾气笼罩,他其实并不是没识过字的孩子,佛丁在他手心写下的字他母亲曾经教过,是“平等”的意思。

    他甩了甩头,对着佛丁笑道:“少爷,中午我就不去白熊岭吃饭了,我想去城里买点东西。”

    佛丁点头,站起身观看弗尔的婚礼。

    芙雷尔不是贵族,她没有穿那身繁琐的束腰和蓬蓬裙,所以她很轻易的就被弗尔抱起,弗尔带着她走出了礼堂,要去建筑的三楼向族长请安示意。

    佛丁伸了个懒腰,婚礼到此就算礼毕,他打算下午在房间里鼓捣一下他新研制的燧发枪的事情,转过头去,尼尔急匆匆的把捧花和蜡烛放在了铺满白色绒布的桌台上,向外跑去。

    什么事这么急,难不成是他那个赌鬼父亲还没死又来作妖了?

    佛丁皱了皱眉头,他把下午的事情往后推了一会,偷偷跟在尼尔身后向城中走去。

    尼尔虽然不高,但他的小腿倒腾的飞快,佛丁远远的跟在半个街道的身位,用“鹰眼”注视着他的踪迹。

    他走的是城中最狭隘的小道,也是通往中心最快的一条,这里道路窄的出奇,佛丁就是在这里被珍堵了个正着。

    尼尔穿过窄道直直地走向水榭街,他走到花店的橱窗前探头探脑的挑选了一只花束,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

    佛丁露出玩味的表情,尼尔捧着一大束康乃馨中午请假跑出来,难道是为了给喜欢的小女孩送花?

    可是九岁的孩子谈喜欢不喜欢的是不是早了些?

    佛丁边胡思乱想边跟了上去,尼尔在转角处一个变相,向着城西走去,经过了大概十分多钟的路程,他停在了糕点店面前,在糕点夫人喜爱的目光中购买了两个蛋黄糕。

    佛丁摇了摇头,看来是他想错了,孩子可能只是馋蛋糕了而已。

    可尼尔并没有返回的打算,他将花束和蛋糕捧在手里,心满意足的继续向西走去。

    最终他停在了一处民宿前,佛丁的心沉了下来,那里是毡帽帮挖地道通往宝库的地点,难不成尼尔也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