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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聂昭易将自己的人,是如何潜入、如何发现、如何确认,以及林太后是如何遮掩,如何勒令宫人保密这些都说出来了之后。

    聂时俞一盘瓜子也磕的差不多了,还顺便把张三手里没动的瓜子又给拿了回来,也磕了个干净。

    等到彻底说完,聂时俞站起身,颇为感慨地开口:“在养男宠这件事情上,母后真是吾辈楷模啊!”

    聂昭易脸色一僵,下意识的想要讽刺,便又听时俞说道。

    “但凡这份心思分一半到弄死景衡上,说不定景衡不死也能断条腿。”

    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讽刺就这么堵在了嗓子里面,聂昭易表情古怪地看着时俞,“你是真的想要杀了景衡?”

    如果是这样的话,聂时俞倒还算有几分骨气。

    时俞看了聂昭易一眼,“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聂昭易一愣,“你刚才……”

    “刚才那不过是随口感慨一句,像朕这么温和良善的人,又怎么可能天天惦记着打打杀杀的,多影响形象。”

    说完,感受到一旁张三看过来的目光,时俞还不忘转过头安抚了一句:“你是狂拽酷炫的杀手大哥,打打杀杀那是你吃饭的本事,丝毫不影响形象。”

    张三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听着这夸奖,又想起聂昭易刚才那男宠的说法,默默和时俞又拉开了一些距离。

    至于聂昭易,听着这温和良善的厚脸皮自夸,只觉得心头火气蹭的又上来了。

    可作为刚才“四个脑袋凑一起,后宫八卦小团体”的一员,他此刻也着实有些不知道该以何种态度面对时俞。

    甚至忍不住回想了一下,他和聂时俞之间的画风,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跑偏的呢!

    最后,只能是脸色僵硬地瞪了时俞一眼,直接拂袖而去。

    时俞站在原地,看着那带着几分虚张声势意味的怒气背影,忍不住笑了笑。

    聂昭易毕竟也才十七岁,说到底还是个少年人啊!

    收回目光,时俞转身准备回寝殿,可在看到床边的那堆奏折时,突然又愣了一下。

    “皇上,怎么了?”看着停下脚步的时俞,小夏子问道,“您不会是腰又疼了吧?”

    时俞摇了摇头,“朕只是在想,景衡会不会提前猜到,聂昭易今日会入宫。”

    这堆奏折送的可够及时的。

    小夏子不明所以,而还不等他多说,时俞便敛了思绪,神色恢复如常。

    “把你刚刚的问题再说一遍。”

    “啊?”小夏子愣了愣,“皇上您不会是腰又疼了吧?”

    “疼,太疼了!”时俞立刻皱眉扶腰,“朕快疼死了,明日的早朝,记得继续帮朕告假!”

    小夏子:“……”皇上能不能别装了,他帮皇上请假还不行吗!

    另一边,霁影轩。

    “聂昭易出宫了?”景衡坐在后园亭中,慢悠悠地喝茶。

    风过庭院,衣袂飘飘。

    “回督主,已经出宫了。”追云拱手答道,“不过,只是恐怕并未像督主料想的那般。”

    景衡神色不变,“是奏折并未生效,聂昭易没有相信本督主已经开始给聂时俞放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