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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会山高层咨询会议结束后,在即将离开绿国大厦时,琼斯?雷蒙礼仪性地和李类站在大厦地下甬道左手侧门那儿寒暄了一会儿。随后,两人拥抱了一下,彼此就分手了。

    李类博士已经记不起来自己是如何走上了迎合琼斯?雷蒙的思路,只是清楚地知道就在自己发言的那会儿,眼前总是朦胧着父亲那双浑浊、呆滞的目光和已经变得浮肿、木讷的面庞。

    轮到李类博士发言时,他站在听证会的讲台上,完全从科学水平和技术角度出发,旁征博引,声情并茂,并深入浅出地回答了某决策人物关于“安乐死”于医学界运行情况的提问,而且进一步用简洁明了的语言,阐明了小雷蒙“安乐死”设想在社会实践中可能会遇到问题以及可以选择的解决办法。最后,在法学博士的头衔下他提出了一个在没有现成诊断标准和尚无可使用“诊断机器”等前提下,可以借鉴法院“厅审裁决”的方式和办法,也就是建议由德高望重的各类社会学专家组成“十三人”委员会,来决断适用于“安乐死”的残疾人。

    李类博士客观而理性的发言,仿佛都在意料之中一样。现场也不过十几个人的听证会,对于决断社会中一类人的生命问题,不仅没有引起轩然大波,反而因为激情或斯文却又都不失严肃的氛围以及缜密规范的听证程序,让所有参与者,除非真正精通并具备了此刻议题的社会事实、规划措施、学说依据以及前景预测等等较全面的理论和实践性知识之后,否则也就很难再提出其他更加恰如其分的质疑、意见和建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