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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窗的你》完成于十多年前,期间几番转帖、投稿或联系出版,每每都要修饰一下。到此为止,仅自己读来,仍像是曾有的评价一般“仿佛意犹未尽”“应该再展开些书写”“有些话没有交代清楚”……说实话,我的小说基本上都有这样的毛病和缺陷……短小而不精悍,故事晦涩,意旨飘忽。

    我自己近一年来也尝试过类似这篇一样的扩容或拓展,试图重彩着墨于环境、心理或情节方面的描述和想象,但最终都没有行得通。究其原因,自觉那样反而破坏了当初书写这些作品的思路和目的,尤其影响了我自己意欲达到一种阅读效果。至于我自己究竟意欲到什么样的阅读效果呢?对此,眼下只能说且行且看吧。

    之所以在此增加这样一个“后记”。因为,关于《同窗的你》,就我自己知道的但凡看过此篇文字的周围同学和朋友,尤其是当医生的,基本都是或不置一言或会心一笑,一般也都会和当下对待大多数事物一样,很少见到有人能够敞开胸怀,给予直接或公开的评头论足。不过,这些年来对于这一作品,唯有一个也是我初中的同学,他曾经十分认真地问过我:“你真不去给咱班主任老师拜年了吗?为什么呢?”

    我们家在搬上楼房宿舍之前的整个七八十年代里面,所住的学校教职工宿舍就是解放前当作学生教室或集体住宿用的四五排平房。那会儿,一家一户也就是两间到一间半,家里孩子再多的也没有三间的,顶多再在房前屋后加出一间或半间的小房子。一整间大房子也就有七八平米,增加的小房间不会超过5平米。那会儿每家每户最少也会有两个孩子,七十年代基本都是公同用自来水和厕所,而临近八十年代也就剩下公用厕所了,自来水都引到了各家各户,而且家与家之间也都垒起了围墙。所以,在没搬上楼之前,通道式的大平房早已变成了独门独户的小院落。

    我们家从搬到学校平房直到上楼,正好二十年的时间。也就在这一过程中,除了平素孩子们之间经常串门外,每年“春节”也都会到左邻右舍去拜年。其实正是这样的一种经历中,我很早就感受到凡当老师的知识分子,他们当中的大多数,那会儿都不喜欢别人登门拜访,尤其是针对自己的学生不管是尚在校或已经毕业者。至于其中的原因以及这里面也一定存有许许多多例外的情况,我觉得眼下没有多少必要再进一步探求和揣摩了。但是,针对那会儿的这一事实,我自己曾经铭刻在心,而且也曾误解,甚至有过愤懑。然而,社会发展到今天,我觉得那会儿多数老师的一些做派,特别是还能固守一份唯我的气度、自信和品德,应该值得今天的教育工作者抽出一段时间来认真地并且当个正事儿去比对、学习和反思一下吧。

    借助再次转帖该文章的机会,给予一点相关性说明,也算是对于难得的一点回应的致谢性答复。

    (2014年12月草于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