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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了一番周折后,才翻找出多年以前的日记。其实,并非那些日记本子真得不好找,还是在内心深处一直不情愿再去面对它们!

    尽管日记里面有着最真实自我成长的心里路程,但目前状态下其中许多东西是旁观者所无法理解的。为什么哪?因为人性是务实的,对于理想化的东西,尤其个性化的自我设计,除非这个个人已经有了足够成就和名望,否则一般人们对于他或她究竟有些什么想法或理想,是不会真正感兴趣的。其实,这种务实性,还是个性最专注于自我厉害的一种客观现实性表现而已。另一方面,在一个没有真正个性理想的社会,也不会有强烈地读习自传性文字的渴望和热情。当然,对于现今状况下的中国,可能还有其它一些原因,使得像日记、自传体小说样文字,不容易引起社会重视和传颂的原因。更何况,即便是帝王将相和社会名流的传记或日记,不用说在中国历史上就没有多少,就是在所看到的那些所谓公开的心里话里面,也就没有多少直白的自我分析和坦诚地对事物及现象的个性独白。

    中国几千年来帝王“家天下”客观事实,使俯首听命的社会思想意识和奴颜婢膝的个性之行为姿态,不仅在环境土壤和人格肝气脾性中根深蒂固,而且已是流毒至深且病入膏肓了!更可悲的还在于愈是有文化和有学识者,也愈发深谙言谈举止不能觊觎和越权的利弊得失。在这样一种主流文化意识影响下,又因为这里那里一个个明哲保身或委曲求全且游刃有余地适应者,不但最经常地被视为“忠孝节义”的正人君子,且受到来自权势阶级和庸常世俗的大张旗鼓地宣扬、喜爱和追捧。于是乎,这样一种即使不用受教育,仅凭察言观色,亦能学会的生存“技巧”,也就愈发深入人心了。与此同时,那些真正能够推动社会进步和人性提高样子的言论或举措,包括对周围环境挑剔、谴责或求全责备以及议论改变创新之类的言谈行举,除了皇亲国戚们可以特权般地不时会出来展示一下这方面天赋和慧眼外,再者,也只能是达到一定权势和名望的所谓“位高权重”者,他们中的某些个人或钦定的某些组织能够有限地使用下“指点江山”的权力而已。至于“位卑言轻”的劳苦大众们,且不追究他们能否说出有价值和意义的箴言或佳话,事实上他们始终就没有多少说三道四的有效途径和场所,甚至单凭他们说三道四,也会受到打击或迫害的历史与现实故事,就极大地加速了他们的“进化”历程和时限。所以,到今天的大多数人,不但不会用真实名姓公开地说三道四,甚至习以为常地自觉并特别公开地抵触那些不见真人实名而进行说三道四的人和事了。

    总之,如果说,在所谓民国以前的“家天下”朝代,就不可能有真正民主出现的话。那么,民国之后直到今天,是否劳苦大众都自觉地把自己当成了国家主人?是否这些主人中的“文化人”,都已经学会畅所欲言地参政议政了呢?如果在这个问题上尚存有疑问,或说尚存有名不副实地方。人们不禁要想:“何苦要‘挂羊头卖狗肉’哪?不妨就明明白白地搞家天下一样玩艺儿好了。不管其能否把社会生活搞好,起码外表上也算是名副其实。这样不但能落个‘实事求是’的好名声,甚至还可以让许许多多人塌下心来,老老实实地生活和工作。起码不会一阵阵地抽搐民主或自由的热风。”

    “家天下民主和国外自诩的自由民主,全都是等量齐观的假模假样民主。”说这种话,不应犯错误吧?

    “古代中国传统的理想之国,应该就是三皇五帝统治下模样。”这样讲,也不该有太多问题吧?

    所谓大同世界和共产主义社会,尽管谁也还没能见到。但在那样一种高贵且极端进步的理想国度里,大概不会就是冠冕堂皇地老说些连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话吧?

    或许古今中外过去和现在以及未来一切所谓的“理想国”,最终结果只不过就是只让少数人得意地活着,而大多数人都进化成了机器而已。其实,如果真能成了那种样子,倒也是不错的境地!如果瞻望未来,真正担心和可怕的,却是世界在一年半载内,还不会变成为那个样子。那么,现在的人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2003年7月17日草。2014年6月12日夜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