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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籍领军重新踏上北征之路,被派去解决宋襄的项它返回之后,项籍请桓楚回去给熊心汇报了一下情况。

    安晟看着面前的河,河水挺清,不应该是黄河。

    “这河什么名?”安晟问大二。

    “回军师,叫漳水。”大二该有的礼节一点也不缺。

    安晟点头,自己并不是第一次见,但却是头一回见两千年前的它。

    “好看?”

    安晟知道是项籍:“好看多了。”

    项籍:“和淮水比?”

    “和它自己比。”安晟看项籍,“渡河?我去找找船。”

    “将军已经让人去找了。”项籍这次挺聪明,揶揄道,“你还是军师呢。”

    “搞明白,是你抢我的活儿干。”安晟扬脑袋斜睨项籍。

    项籍居然笑了。无比憨厚,像只哈士奇:“将军愿意。”

    安晟没理他,电价用尽全力里看了看河对岸,还是什么都看不到,丧了气。项籍弯腰,一只手扶住安晟的腰,一只手扶着他的腿,把人扛到了自己肩膀上。

    安晟把惊呼咽了下去:“你想干嘛?!项小鸡你知道我不会水,不能把我扔进去啊!”

    “你不是想看看么,能看到不?”项籍注意到了安晟刚刚的动作。

    安晟松了口气,心里一处地方蓦地柔软下来,向河对岸眺望了一下,还是天水茫茫,看不真切。

    “太远了,看不见。”安晟拍拍项籍的脑袋,“放我下来吧。”项籍依言照做。

    安晟:“你让韩信英布还有钟离昧蒲将军过河去打。”

    “将军不出马?”

    “没到你出马的时候。韩信很厉害,英布也不差,打赢没什么问题,但是把秦兵全部歼灭还是有些难度的。”

    “将军一出马,绝对没问题。”项籍急着在安晟面前表明自己实力。

    “就是知道你没问题才不让你去的。”安晟正色,“赵国不会满意,肯定让你发兵,趁机要点粮草——你知道带出来的快被宋义挥霍完了,然后再说出兵的事。记住,你是去救他们的不是上赶着打人报仇的,架子端着点儿,别屁颠屁颠的。”

    项籍委屈:“将军哪有?!也就对你这样!”

    “哦?”安晟挑眉本来想说虞姬的,但是近一段时间也没有出现那种情况,而且看项籍一脸你不信我死给你看的表情,觉得好玩就没有再招惹他,“继续保持。”

    韩信英布只带走了两万人马,但却拥有二分之一的谋臣——范增,桓楚回去找熊心没回来项籍就又每天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还总是躲着安晟。安晟闲着没事就只好去逗项庄玩,看看他和龙且两个人到底好上没有,也算是帮自己朋友一把。

    安晟:“项庄……”

    项庄警惕:“干什嘛?”

    “没事。”安晟笑得纯洁无比,“聊聊人生谈谈理想什么的,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从花花草草到外太空生物——都不说。”

    项庄:“那说什嘛?”

    “龙且。”

    当安晟笑嘻嘻地说完这两个字之后项庄脸色立马变了,转身就想走。

    安晟一招手,大一大三两堵墙站在项庄的前方。项庄再一回身,又看到了安晟和大二,心中哀鸣——逃不过去了。

    “别怕,不就是聊聊嘛。”安晟使了个眼色,大一往项庄的方向迈了一步,逼使项庄后退。

    “坐下聊。”安晟随便找个根大木头,然后叫项庄。

    项庄只好坐下,听安晟说话。

    “你觉得龙且怎么样啊?”安晟决定采用娓娓善诱式。

    “挺,挺好的。”项庄实话实说。

    “你看,小时候是龙且把你从死人堆里拉回来的吧,又只有他不因为你怕痒而是不是挠你吧,还是只有他不因为你怕狗牵狗吓你吧。那你为什么躲着他呢?”安晟抛出问题。

    项庄目光躲躲闪闪,最后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安晟我跟你说啊——我只跟你说了,不许说出去!”

    安晟微笑——你管我?!

    项庄也没有再继续要求安晟发个毒誓之类,直接就说了:“那天晚上吧,我跟龙且一块喝酒,接过酒喝得有点多,然后我就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梦见龙且说他喜欢我,还,还凑过来撅嘴,吓了我一跳,赶紧醒过来跑开。”

    安晟心道这可不是梦,明明是真实的。

    “第二天,我一见他,就想起来了这个梦,然后就觉得脸上特别热,他还来问我是不是前天晚上受凉了。结果他一说话吧,我脑袋就‘嗡’的一声懵了,然后就又跑了。”项庄紧张,“安晟你说我怎么了,是不是酒里被人下毒了,我跟龙且一接触就会毒发。”

    安晟好笑:“那龙且怎么没事?”

    “对啊,我就是在思考这个问题。”项庄眼圈发黑,看样子好久一段时间没有好好睡过觉了,“你说会不会是哪个喜欢龙且的小姑娘看他总跟我在一块,所以想要除掉我?我看很有可能。”

    安晟纳闷:“哪儿有小姑娘?”

    “这么笨呢,虞姬身边就有俩。”项庄一边说还一边比了一个耶的手势。

    “我看你就是个这!” 安晟哭笑不得,也比了个耶,“想听听我的看法么?”

    项庄诚实点头:“想。”

    安晟一招手,项庄的脑袋凑了过来。

    “你没做梦。”

    “吓?!”项庄不是一般的吃惊。

    “还说我笨——龙且为什么出去两年,就是因为知道自己的感情担心你觉得他恶心,所以自我折磨。人家好不容易酒壮怂人胆说出口了,你又是这个态度,肯定暗自神伤着呢。”安晟摇头,叹气。

    “真的啊?”项庄快哭了,“那那那我怎么办?”

    “取决于你的态度——”安晟觉得自己成功一半了,胜利的彼岸在招手欧耶,“你喜欢他不?”

    项庄迟疑了一下,还是坚定地点头。

    “哪种?对小鸡的?还是对桓楚的?还是对项叔的?”

    项庄思考:“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