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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晟兴奋地骑在高头大马上,手握缰绳好不威风,直到项籍长腿一迈,跨坐马上,把手从安晟腰间伸过去握住缰绳。

    “看好家……”项梁还在跟项庄龙且交代着一些事情,最后才把东西绑好,骑在马上。

    安晟觉得那个拼爹男其实还是很会享受生活的,骑马走在城里高人一头的感觉真的很不错,至少安晟的嘴角一直都是上扬的,嘴也没有合拢过。

    但是出城没多久安晟就吃不消了,愁眉苦脸地随着马的步伐一颠一颠。

    “屁股疼?”背后项籍的声音传来,紧贴着安晟后背的胸膛共鸣的声音。

    “嗯……”安晟赶紧应下,还回头可怜兮兮地看了项籍一眼。

    “再等一会儿吧,刚出来。如果现在就歇,估计两天到不了。”项籍冷静,头脑清醒。

    “好吧……我只是担心明天我就坐不上来了……”安晟用腿夹着马肚子,想要把屁股悬空。没想到马有一些狂躁,不再有规律的步伐,吓得安晟赶紧一屁股坐回马背,力量太大让他又是哎呦一声。

    “我现在更担心一天下来我的屁股就颠碎了。”安晟一张苦瓜脸。

    项籍闻此,没有说话,只是让马紧走几步赶上项梁,然后从项梁坐骑驮的行李上抽出来一个小垫子,塞到安晟怀里。

    “你有这个神器怎么不早拿出来?!”安晟收获了一个大惊喜。

    项籍没问“神器”是什么意思,反正他知道指的就是坐垫:“临出门的时候拿的,本来想着你应该不会用得到,没想到……”

    安晟撇了撇嘴——没想到,没想到,你没想到的事多了去了,你能想到我小你两千多岁吗啊?!但是安晟是绝对不会有胆量说出来的,不是怕项籍,只是觉得马一发疯自己的小屁股和小心脏都是承担不了的。

    果然,垫了个垫子之后安晟的屁股好过多了,长舒一口气。

    而人舒服了之后就会再渴望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

    “小鸡……”

    “说。”

    “你借我靠一会儿吧,早上起得早,瞌睡……”安晟尽力扭头,脸上带笑。

    “嗯。”项籍话不多,但也没有拒绝安晟。

    其实,安晟本来就是坐在项籍胸前,此时只是把全身的力量放在了项籍身上而已。项籍稳稳地撑住安晟,手里依然紧握缰绳,正视前方,紧跟项梁。

    睡着了之后在马背上的生活的确好过了许多,安晟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在摇篮里一样,屁股也不疼了。

    “醒了。”项籍的声音好像很远。

    安晟用头蹭了蹭,猛然想起来自己是靠在项籍身上睡觉的,赶紧坐直。

    项籍看安晟坐起来了:“下来吃饭。”然后自己飞身下马。

    安晟也准备爬下来,可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特么的不是屁股不疼了,而是屁股麻得不知道疼了呀。

    安晟现在已经扒着马身,一脚踩在马镫上,另一只脚悬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上去吧,自己没有力气把另一条腿甩上去了;下去吧,自己一落地,绝对是坐在地上,万一马一受惊,乱踩一通,那就好看了。

    项籍把清水和干粮拿出来后,发现安晟还挂在马上,就走过去问他怎么了。

    安晟一脸苦逼:“屁股麻了,腿没劲儿……”

    项籍轻笑摇头,安晟恼了:“你还笑!”

    项籍没说什么,直接伸出强有力的胳膊卡住安晟的腰,把他放在地上。

    安晟站在那儿不敢动,两条腿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换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走过去啃干粮,另外走的时候发现大腿内侧真的是磨得生疼,火辣辣的。

    晚上的时候,安晟的两条腿已经快废了,根本不能并在一起,一到客栈就两条腿叉开趴在房间的床上哀嚎。

    “喝水么?”项籍无视他的哀嚎。

    “喝。”安晟挣扎着要坐起来,“哎呦!”屁股疼死了。

    “你就趴着,把上身支起来。”项籍坐在床上,把茶杯送到安晟嘴边,看他喝了一杯之后让他趴下了。

    “不能定三间房么?”安晟看着项籍走进来脱衣服准备睡觉,他觉得以这个姿势,自己要占一整张床。

    “你确定?”项籍刚刚把里衣的带子解开,胸肌腹肌若隐若现,在豆光的映照下打上一层阴影,“你不需要起夜么?”

    安晟眨眨眼:“需要……”

    “你自己能完成?”项籍慢条斯理地把里衣脱下,露出来精壮的上身,肌肉线条优美,“还没走到地方就解决问题了吧。”

    安晟想起来自己刚刚喝了一壶水,又搞定了一大碗汤,觉得说不定项籍说的事还真的有可能发生,于是就默认了项籍和自己同床共枕。

    半夜——

    安晟被憋得难受,戳戳项籍:“小鸡?”

    “嗯?”项籍马上醒了,声音还带了些慵懒,别有一番风味。

    但是安晟已经没空思考:“你你你……带带我去趟茅房。”

    项籍二话没说,直接翻身把安晟抱起来,拿起旁边的外衣盖在安晟身上,三步两步就到了客栈后院。

    安晟不愿意靠在茅厕的墙上,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到,谁知道墙上有什么东西,但是不靠着安晟又觉得屁股酸痛。

    不过项籍没有走,安晟就半倚在他的身上,把裤腰带解了。

    项籍等了一会儿,什么声响都没有听到:“好没?”

    “没……要不你出去吧,你在这儿我解不出来。”安晟明明感觉想要解手,但是项籍在身后偏偏就是解不出来。

    在项籍走到门外不到半分钟就听到茅厕内传来了水声,好半天才结束,安晟终于畅快淋漓地搞定了紧急问题,叫项籍:“好了好了。”

    项籍又走进来把安晟抱到了楼上,还因为项籍太高,安晟的脚卡在了楼梯拐角处,又是一阵闹腾。

    终于到了第二天清晨,项籍早早地爬起来,丝毫没有前一天晚上被安晟叫起来三趟的困乏感,反观安晟,呵欠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