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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清秋本以为在得到他的心之后,世上再也没有可以让她烦恼的事。

然而,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两人好不容易平静此后,她拉着冷奇伟,准备带他回冷家去见见几个许久不曾见面的兄弟。还没走进冷家大门,就看见冷家整栋房子灯火通明,大厅内还闹哄哄的,偶尔有几声哭泣声传出。

“好像很热闹,我记得今晚只有三姊和冷三哥会在家,怎么吵得像在开派对?”柳清秋迷惑的说。

走进大门,冷奇伟与柳清秋被眼前的喧闹景象吓着了,睁大眼睛看着大厅内的兵荒马乱。

所有的人全都齐聚在客厅里,让原本宽敞的客厅在此刻看来有些狭隘。冷家与柳家的家长们竟也赫然在座,有的眉头深锁,有的泪眼汪汪,拿着手绢猛擦眼泪。

“妈,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前不久你不是来电话,说人还在米兰?”柳清秋惊讶的问,看着美丽优雅的母亲哭得像个泪人儿。

柳夫人抬起头来,看见自己最疼爱的么女,眼泪落得更急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柳家的大家长体恤的拍拍她,无奈的看着女儿。“我们离开米兰后转往水都威尼斯,在当地著名的叹息桥下偷看黄昏时坐小船前去桥下拥吻定情的情侣们。看了几对,却发现其中一对很是眼熟。”他看向一向最沉稳冷静的大女儿,还是迷惑不解。“结果看得仔细些,才发现那正是我的亲生女儿。你冷伯父冲上前想要质问到底怎么回事,竟然有人有胆于趁我们这些老人家不在,跑来拐走柳暖。等扑到船上一看,更是不得了,拐走我女儿的竟然就是他儿子。”

冷家的家长们尴尬的低下头来,还不忘瞪手脚太快的儿子一眼。

柳夫人抽噎的说:“还没有通知我们,他们竟然就已经结婚了。我还想要看看女儿的婚礼啊!怎么就急急忙忙的私奔,连让我办办婚礼的机会都没有。”

平日冷静的柳暧,此时嫣红着脸,握着丈夫的手,乖乖的接受父母的责难。毕竟私奔在先,她与冷做群到底是理亏。

“要是告诉岳母大人,你已经怀了身孕,她会不会看在孙子的份上,把我诱拐你的罪判得轻些?”冷傲群勾起嘴角微笑,笑意里有半分邪气。

柳媛的头垂得更低了,粉脸上是羞怯幸福的笑,一手轻抚着已有两个月身孕的小腹。

柳夫人继续数落,这次矛头指向一直企图躲到冷君临身后的次女柳洁绫。“等我们搭乘傲群的游艇回到台湾时,还没进门就在巷口看见君临拥着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吻着。本来还以为他对洁绫始乱终弃,但是靠近一看,我差点昏过去。”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原本土气文静的次女。“洁绫到底是怎么了?我才出国没多久,她就变成这样。就算君临有奇怪的嗜好,她也用不着这么委屈,把自己打扮成那个模样。”

冷君临翻翻白眼,低声对身后的柳洁绫说道:“告诉你妈妈,有奇怪嗜好的不是我。”

“还说你没有奇怪嗜好,他们刚刚看见你想用白色丝巾把我绑在你身上,当然会以为你有些变态。”柳洁绫很努力在脑海里想着要怎么脱困。

“为什么你可以用丝巾把我绑在床上,我就不能用丝巾把你绑在我身上?”他的疑问遭来情人的一拳伺候。

柳清秋在一旁听到两人的对话,嘴巴张得大大的。

“妈,不要哭了,我们不是故意的,只是你们离开台湾后,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我们也试着要拖延了,像我就坚持要冠爵等到你们回来之后才可以碰我。”老三柳凝语口齿不清的说,因为紧张,所以拚命咬着糖果。

冷冠爵呻吟一声,用手遮住眼睛。“凝语,你不用连这个都报告。”

冷家的家长们同时叹气,没有想到儿子们的手脚都差不多快,趁着家长不在家,能做的、不能做的全都做了。

“你还敢说这些?”柳夫人放下手绢,瞪着柳凝语,黑眸因为泪水而水汪汪。“刚刚我们回来时,一进门就看见你跟冠爵躺在沙发上缠得跟麻花似的,这还叫试着拖延?我们要是再晚点进门,等会儿你们已经像两块糖融在一起了。”

柳凝语低下头来,委屈的哺哺自语,“我已经很努力保持清白了,你不知道那很困难也!”

冷冠爵怕这个迷糊的小情人又泄漏什么不该说的内幕,顺手拿起桌上的软糖,塞了柳凝语满嘴,成功的制止她的发言。

“小柳儿,你的家人都这么有趣吗?”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从柳清秋和冷奇伟身后传来,语气里带着调侃。

柳清秋惊讶的回头,看见穿着衬衫和牛仔裤的瀚海。“你怎么也来了?”

“我放心不下奇伟,所以跟着他一道来台湾,只是他冲得太快了,才下飞机就直奔你这儿来,把我这个忠肝义胆的朋友抛在后面,让我一个人慢慢的问路摸索到这里来。台湾的警察都一脸紧张,像是把我当成非法的外籍劳工。”瀚海耸耸肩膀,探头观看大厅里的好戏。

柳夫人对柳清秋招招手,充满希望的看着她。“清秋,我知道就你最乖,你乖乖的的考完了大学联考,没有惹事,没有瞒着妈妈和人私奔,对吧?”

柳清秋猛点头,敏感的发觉三个姊姊都用又妒又羡的眼光看她。“我很乖。”她保证似的说道,亟欲躲开被骂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