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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她不用靠我,她从未在我身上得到超过一杯咖啡的物质代价。”

    “表哥,那是因为她有前夫照顾生活起居,待人家撒手不顾,你就得承继这个担子,你吃得消吗?”

    “不会的——”刘香生站起来,“我不想再同你理论,你姐姐说得对,你已经昏了头,随你去吧。”邵恒光站起来离开姐姐的家。

    门口,姐夫在洗他心爱新房车,看见恒光走过,似自言自语般说:“男人看女人,同女人看女人,有天渊之别。”

    邵恒光无奈地笑。

    “我不看好你与我们芳邻这段友谊。”

    “连你都这么说。”

    “我们是华人,比不上外国人豁达,洋人无所谓,结婚离婚,你的子女我的子女都在一起生活,还有,过几年又添我们的子女,然后,弄得不好,再次分手。”

    邵恒光抬起头。

    他们说的,都是金石良言。他觉得无限荒凉,原来他最爱的人,始终是他自己。

    “你还年轻,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

    “她是那样柔弱——”“错,恒光,最具生存能力的是美人,拐一个弯,又站起来了。”

    邵恒光不出声。

    “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清楚。”丁观伟说。

    邵恒光遗憾的回答:“工作那样忙,哪里有时间思想。”

    他回制作社去继续苦干。那天晚上,祖琪做了一个梦。

    不知怎地,邵恒光忽然打电话来,“祖琪,我们去法属波利尼西亚旅行。”

    她答:“好呀。”

    立刻收拾了行李,与他上船。在排队登船的时候,郁满堂与小小志一出现。

    志一叫:“妈妈,妈妈。”

    郁的神色愤怒鄙夷,“我们走!”他同儿子说:“你没有妈妈,少了她我们一样活得很好。”

    他拉着志一转头就走。

    祖琪看着志一小小背影跟着他父亲离去,心中无限悲怆,她犹疑片刻,扑着追上去:“弟弟,弟弟。”与志一紧紧抱住,这时,梦醒了。

    那种惶恐的感觉历历在目,完全不像做梦。她坐起来,为着邵恒光?祖琪哑然失笑。

    她呼出一口气,匆匆梳洗,驾车往小学。

    适逢小息,弟弟出来看见母亲,笑嘻嘻走近。

    “志一,我想念你。”

    她握住孩子的手。

    志一坐在她身边,他用小手轻轻抚母亲面颊,轻轻说:“妈妈,我快放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