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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卷怎样的布匹?

    只见那布匹,通体呈现蓝白的冷色调。

    线条优美,勾勒出覆盖着皑皑白雪的高耸山脉。

    不远处,正有一座雄关拔地而起。

    远远望去,雄关城墙上,似乎有无数兵卒,日夜驻守。

    “这...这是崖余山脉和玉门关?”

    “不错!正是!”

    “当真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究竟是怎么染出来的?匪夷所思,当真是匪夷所思!”

    “还有这触感,竟如此冰凉,如此柔顺,配这崖余雪山之图,当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好布,当真是一等一的绝世好布!”

    “诸位觉得,此布可能与流云缎相比?”

    “我觉得可以,流云缎上染出的云山雾蔼,虽说更胜一筹,却也未必能胜到哪里去。”

    “相反,这沈记新布的料子,可是实打实的要强上许多。”

    “诶,我觉得还是流云缎更好一些。衣裳之上,镌刻着浮云朵朵,岂不快哉?”

    一时间,众多布商竟是众说纷坛起来,谁也说服不了谁。

    伍云轩看见这一幕,顿时眉开眼笑。

    出现这种情况,说明沈记新布的质量已经与流云缎十分接近,这时候他再强行裁定沈记为皇商,想必反对的声音也要小上不少。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在议论时,唯独有一人一言不发,正是钱通!

    此刻的他,好似超然于物外,不管外界任何声音,只死死地盯着那卷布匹。

    布匹之上,雪山绵延,纵横千里。

    玉门雄关,拔地而起。筆趣庫

    如此恢弘,如此大气。

    当真非凡人手笔!

    然而他看的却并非这画中意境,而是画的笔触。

    只见那画的每一根线条上,似乎都有些与众不同的独特纹路。

    看了良久之后,他才上前,对着布匹上的线条细细摩挲起来。

    看见这一幕,众布商纷纷一愣,神色不一。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冷眼旁观,也有人长吁短叹,暗道可惜。

    可钱通却统统不管,只是细细摩挲着那卷蓝白布匹。

    “怎么,钱通你又看出什么来了?莫要跟本官说,这是沈记布行造假之物。”伍云轩开口,语气已经是略带不善。

    然而下一刻,钱通的话却叫其大惊失色,眉宇间涌现出一抹不可置信之色。

    “此布,要远胜于流云缎!”

    “此次皇商选拔,是钱氏布行略逊一筹,我钱通认栽。”

    “什...什么?钱通你当真这样觉得?”伍云轩大喜过望。

    “钱兄,不必如此啊!流云缎足以与之一争!”魏东家如是道。

    “是啊是啊!”人群中也有不少人发出支持之声。

    然而钱通却摇了摇头,道:“我钱通在布商行业摸爬滚打数十年,从未做过一匹假布。”

    “真就是真,假就是假。”

    “此布,我虽然不知沈记布行是如何制出来的,但其质量,当远胜过流云缎!”

    听闻此言,在场众布商纷纷露出敬佩之色。

    别的不说,单单这股子童叟无欺的品质,就要胜过在场不少人。

    怪不得钱通能白手起家,创立钱氏布行,与沈记分庭抗礼。

    可见此人是有些东西的。

    然而紧接着,众布商心中就泛起疑惑,这沈记新布,在他们看来,也就和流云缎相当啊,钱通为何说要远胜于流云缎?